牛大癞把他手里的刀子夺过来，也扔到了地上，然后高声说：“朋友，不管你是不是小毛，我们不想和你作对，要是想交个朋友，你就出来现身，要是看不起我们兄弟，就放我们一条清净路，我们只是路过这里，不会惹是生非的！”

这番话的声调是慷慨激昂，但是实际上就是认输服软了。

说完了，一片寂静，屋里屋外都没有声音，嘎子问：“用不用我再说两句。”

“睡觉吧。”牛大癞倒头就睡。

嘎子看他真的躺下不动了，自己也趴在牛大癞身边了，不过可是真的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外边院子里响起了一阵悠扬的笛声，嘎子连忙推牛大癞：“大哥，有人在外边！”

牛大癞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这人要是想杀我们，偷枪的时候就杀了，不用等到现在！”

牛大癞硬挺着见怪不怪，嘎子受不了了，下地光着脚走到窗前，趴着窗户往外一看，笛声依旧，却看不见哪里有人，过了一会儿，月光下只见前院的胡同口那里影影焯焯有影子，接着，几个人歪歪斜斜走进了后院。

嘎子一看这些人头上带着抓髻，身上穿着长袍子，一身老道打扮，不过走路的姿势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都是行尸走肉一样的疯子。

嘎子说：“大哥，快起来，不是小毛，疯子进来了！”

牛大癞本来也有些躺不住了，这笛子声本来也算是好听，不过在这夜深人静的大半夜，听起来就有些诡异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牛大癞也爬起来，到了窗户旁，那些道士已经进了院子了，一共六个，一起往这边走过来，这个时候，笛子声停止了，这几个老道本来好像是遁寻着笛声过来的，这时候声音没有了，他们好像是有些迷茫，在院子里转了一个圈以后，都奔着牛大癞他们住的这间屋子走来。

牛大癞赶紧在地上拾起手枪，把腿下来的子弹装进去，嘎子也赶紧把刀拿起来，跟着牛大癞到了厨房，隐藏在门口。

只见屋门被推开了，一个老道走进来，直奔灶台，后边的一个一个往里走。

牛大癞本来要等着这些老道都进来，要是谁也没发现自己，就偷偷溜出去。但是嘎子忍受不了这种静等了，疯子们走得太慢了。

到了最后一个进来，站在门旁不动了，嘎子一伸手，把刀伸过去，一刀割断了这个疯子的喉咙。

这个疯子“噗通”倒地，惊动了其他几个老道，一回身，看见门后的两个人，顿时五个老道的红眼珠子就瞪起来了，奔着两个人扑过来。

牛大癞早就端起了手枪等在那里，“呯呯……呯呯呯”一顿乱枪，距离近，目标大，弹无虚发，枪枪都打中目标，直到打尽了枪里的子弹，把五个老道都撂倒了。

牛大癞扔了手枪，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本来要是只来几个疯子他并不会太在乎，但是现在被人家在暗中玩了好几次，他的心里早就充满了恐惧感，幕后的人不出现，就放不下这颗心。

院子有回复了平静，但是忽然又响起了一阵歌声，是个女孩子的声音，紧接着，院子里响起脚步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孩子蹦蹦跳跳地进了院子。

牛大癞和嘎子站在屋门口看着，月光下，这个女孩双眸闪闪发亮，长得清纯靓丽，这俩人都认识，这个是曾经在别墅里住过一段时间的苗族女孩……白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