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便是笑道:“走,咱们瞧瞧去!”
青兕自然也感应到了文曲星力,想着之前比干便投了玉帝,这会儿也是心中有了一些想法,当下便附和了一声,我俩顿时一道往那边走去。
走出不远,便见得当头几人一前一后,头戴鲜花,穿着官袍,骑着高头大马,顺着大道一路行来,为首一人,面目俊秀,嘴角含笑,端的是一表人才,听周围的人说,这便是新科状元陈萼陈光蕊。许多围观的女子见得陈光蕊这般,便是争先恐后地将手中的帕子,荷包,鲜花,鲜果等往他身上马上丢去,陈光蕊脸上微红,却并不显得局促,反而依旧保持着风度,叫一干女子看着更是面红心跳,有的直接暗中打探这位新科状元可曾婚配。
青兕瞧着陈光蕊,口中就是“咦”了一声,说道:“这人身上文曲星力很是不薄,按理应该是福禄双全的命格,但是怎么看着,这人的面相不对劲呢!”
我在这方面却是不怎么精通,因此便说道:“既然你觉得不对劲,咱们跟着便是了!”
走出一阵,却见前头也是人头汹涌,却原来是前面起了个绣楼,有个小姐正在抛绣球选婿。
我一打听,那抛绣球的竟是宰相府的小姐,一大堆的人在附近起哄,一个个都等着做相府的女婿呢,只是小姐在上头拿着绣球,迟迟犹豫不决,下头人急得不行。我瞧见片刻,顿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青兕不由奇怪,问道:“这抛绣球选婿的事情多的是,你笑什么?”
我笑道:“我只知道那等小门小户才做这等事情,如宰相之女,可不是一家女百家求,如何能落到要当街抛绣球的地步!”
青兕一听,便是凝目一望,然后也是笑了起来,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云沐你仔细瞧瞧就知道了,那小姐腹中竟是已经有了孩子,看样子,只怕已经三月有余了,只是不曾显怀而已!虽说如今民风开放,不过真要是那等与宰相门第相配的人家,如何能要这等儿媳,做个便宜父亲,只怕这家是想要找个冤大头呢!”
我一边听着,只觉得耳朵一热,青兕头发没有完全束起,几根发丝随着他的呼吸在我耳边扫过,有些微微的痒意,我顿时有些走神,不过还是仔细看向了绣楼上头。三月的胎儿还没有真正长成,不会有灵魂这个时候就投入其中,但是,我凝目一看,还是看到了腹中的一点灵光,生命力颇为盎然。
果不其然,陈光蕊一行人不多久到了绣楼下头,见得这边热闹,几个人都是抬头望楼上瞧去,陈光蕊一瞧,脸上便闪过惊艳之色,然后脸又是一红,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脸去,嘴里还嘀咕了一声:“非礼勿视!”那楼上小姐与陈光蕊瞧了个正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捧起了手中的绣球,便对着陈光蕊就丢了下来,正好砸中了陈光蕊头顶的乌纱,陈光蕊下意识地一伸手,就将绣球接到了手中。
这边绣球才到了手,一些凑热闹的百姓喊着“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云云,而那边宰相府中,一群仆妇婢女一块儿从府中走了出来,想必早就在门口等着了,领头的两个健妇直接挽住了陈光蕊的马头,笑意盈盈地簇拥着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陈光蕊下了马,陈光蕊寒门出身,哪里想过这等事情,就有些呆愣的看着几个口齿伶俐的婢女直接盈盈下拜,口称“姑爷”。
然后陈光蕊就晕乎乎地在一群婢女的簇拥下进了宰相府,宰相府也很是不讲究,也不见三媒六聘,宰相殷开山与夫人便一同出来,也不多说,直接便将那小姐许给了陈光蕊,当时就在相府拜了堂。
里头拜着堂,相府内外却是直接摆起了酒席,无论贵贱,都可过来喝杯喜酒,我与青兕也混在人群中,跟相府的人道了几声恭喜,混了一顿酒席吃了,便隐身偷偷摸摸地进了相府,看着陈光蕊入了套,喝得醉醺醺一般,进了洞房。那小姐也是仔细,将陈光蕊扶上了榻,帮他宽衣解带,然后找了个婢女过来,与陈光蕊云雨一番,然后便叫那婢女退下,自个也穿着中衣,盖上锦被,躺到了一边,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陈光蕊醉意朦胧,也分辨不清,只是拉着那闺名温娇的小姐,迷迷糊糊地唤着“娘子”。
我与青兕瞧了一场笑话,心中却是有了些预感,这两人似乎身上大有干系,当下便决定,还是得暗中关注他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