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来福仙倌好像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你到底是拜在了哪一位转归佛门下？若有凭有据，只管带我找你师傅见上一见，该怎么处理后续，自有我们上佛商量。”

还上佛？

教她的可是个宗佛。

是堂堂佛界和观音菩萨齐名的大势至宗佛！

可她能说吗？

不能。

“这……这……家师早些年逼我发过心魔誓，绝不可暴露他的身份，请恕小仙无法告知。”

文殊轻笑一声，“来福仙倌，我可不是什么傻的，你身无佛戒，又跑到仙界作了小仙倌，如今还支支吾吾不愿告知实情，分明就是有鬼！转归佛一脉如今尽皆在下界转生，你又怎么可能从他们那里学来归元真经？我不过诈你一诈，你还当真了？”

苏吉利顿时讶然。

转归佛一脉……居然全部下凡历劫去了？

这……这……可真是太不巧了。

行叭，供不了大势至，还有大佬后台，苏吉利没如文殊预料的那般慌了手脚，反而将自己站正拜了拜。

“想不到文殊菩萨果如佛界传言，聪明绝顶。那小仙也就不再隐瞒了。教我功法的佛主还真的没有转世历劫，她如今就在南北方天。”

文殊才不信苏吉利的鬼话，“那你说说他是谁？”

苏吉利毫不露怯的回看他，“正是观音大士。”

……文殊顿了顿，面目有一瞬的龟裂。

心内却在飞快的忖度苏吉利说的是真是假。

这个苏吉利，一身功法强劲，在乌鸡国国王身子里的时候就显露不凡，绝非修习了一日两日佛法。

佛界功法讲求自由随心，她又是个不过几百年道行的小妖，若非有师傅教导，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进度？

再加上早先观音也曾和他们一起围观过缩影镜子，如此说来，还真是有几分可能的。

“你可有信物？”

苏吉利摊了摊手，“没有，小仙都说了，菩萨如今就在南北方天，喊她来对峙一下不就知道了？”

到时候菩萨宗佛出马，混合吊打这个文殊！

定能逼得他保守秘密！

苏吉利都已经算好了要借观音的势，可惜文殊没给她这个机会，他直接就掐断了苏吉利的话头道，“好，我信你！”

……苏吉利眨了眨眼睛，“上佛就这样信我了？不再怀疑怀疑了？其实我还是有很多漏洞的，你看，我才几百年修为就和观音沾上了关系，本就是个喜财爱势的性子却得了佛法传承……”

文殊笑眯眯的抬手止住了苏吉利的“自爆”。

“来福仙倌，你不必再说了，能被菩萨亲自指点，即便性子再活泛也是有可取之处的。我看今日也不必请观音来与你对峙了，我愿意替小友保守秘密。”

苏吉利也不傻，二人各自扔了砝码总要有些响声，“条件呢？”

文殊眯眯眼，将自己的白袍抖了抖，抖出个黑色魂珠来。

“这里头，装的正是乌云的魂魄。我的要求，就是希望小友的分魂能替他熬过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