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吐出一个字，赫梓辰坐进沙发。

“是这样的。”

秘书把接到经理电话的，还有对方说在餐厅里看到季初然和褚家少爷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了赫梓辰。

“经理说，季小姐吃下了褚少爷放在她盘子里菜。”

秘书说完，赫梓辰久久没有出声，不敢挂断电话，秘书绷紧神经，等待赫梓辰出声。

“知道了。”

赫梓辰缓缓吐出这三个字，明明是隔着手机，秘书却感受到了一阵又一阵的寒意，甚至透过耳边的手机，让他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时，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赫梓辰握着手机的手用力收紧，愤怒如同龙卷风一般席卷了他的内心。

胸口涌上熟悉的烦闷，赫梓辰只是想了一下那个场景，整个人都变得暴躁起来。

他脸色阴沉得可怕，就好像桐市冬天的冷气全部凝聚在赫梓辰眉间，只是看一眼，便会让人感到寒冰。

赫梓辰冷笑一声，从手机通讯里找到一个人的号码按下。

楚子谦接到电话的时候十分懵逼。

他刚刚通宵赶完一个项目，整个人都困得不行，正打算关机睡他个一天一夜，结果人刚到床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楚子谦挠了挠头，想着可能是季初然借别人的手机打来的，于是立马点了接通。

“你好？”

楚子谦礼貌地询问着，结果下一秒就被手机里传来的声音给搞清醒了。

“是我。”

赫梓辰冰冷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楚子谦而里，楚子谦听出对方似乎是在压制怒火。

“不是，你打给我干嘛？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啊？”

楚子谦皱眉问道，他现在真的困得不得了，只想快速结束对话睡觉，但是还是得耐心听赫梓辰说话，万一是有关季初然的事情怎么办。

没想到还真给他猜中了。

“你知不知道季初然现在在哪里？”

赫梓辰一字一句地说道，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啊？初然不是和褚子荀吃饭去了吗？”

楚子谦打了个哈欠，不懂赫梓辰为什么问这种无聊问题。

赫梓辰听着对方毫不在意的语气，立马被气出一声冷笑。

“呵，你就不担心？还是说季初然就是这样的人，经常和男人出去吃饭，你已经习惯了？”

对方带刺的话让楚子谦清醒了不少，他的脸也沉了下来，用认真的口吻说道：“我警告你，有事说事，不要再说初然的不好，不然我现在就赶过去把你揍一顿。”

赫梓辰闻言，发出一声嗤笑，气得楚子谦从床上蹦了起来。

正打算开骂的楚子谦突然顿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不对，赫梓辰刚刚的语气，怎么听都这么带着一股酸劲？

楚子谦敏锐地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按理说，赫梓辰应该很讨厌初然才对，又怎么会在季初然和谁吃饭这种事情上计较，而且还要特意打电话过来？

难道其实赫梓辰并不像初然说的，那么恨她？甚至还很在意？

楚子谦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