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洇烛微微一怔,语气有些微弱了些,甚至有些颤抖,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三年前。”
几乎在他声音刚落,白洇烛便连忙问道:“在哪认识?”
“三公主这是……对本座的事情很感兴趣么?”
空用手支着下巴,双眸看着她,问道。
他这么提醒,白洇烛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她还是很期待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
“我想知道,你认识的那位故友,你们熟悉么?”
白洇烛就这样看着他,眼眸中很是期待。
“白姑娘这话也是奇怪,为何要与你说熟或不熟?”
空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这样,反倒是让空觉得她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跟那些七嘴八舌的人没什么不同。
“我……”
“所以本座只是想打探下渗析毒的解毒之法,不是让你来询问本座的私人问题。”
空的语气中似乎有些不悦,白洇烛也只是讪讪一笑,不再多问些什么。
这段路程,白洇烛倒是很安静地坐着,双眸不时望向窗外,眼眸底闪过一丝又一丝的情绪波动。
空也是那般娴静地品着茶,只是这茶,尝出来的,却带着苦味。
刚刚白洇烛问她,熟悉么?
他倒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不熟悉吧,自己却还是时刻会想起她,只是,她的面容,他已经不记得了。
说熟悉吧,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
她手上的那抹枫叶状伤疤,是留在他心里的最深印记。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对她下毒手,她遭毒手那天后,持续了一年多,自己都派人寻找着她,只是她的尸骨依旧未存。
他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告诉自己,她只是暂时失去了下落,在没有找到尸体前都不能证明她已经下黄泉了。
只是,那个人,却又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她已经死了,她只是个普通女孩,在山上长大的孩子,能有什么抵抗力。
想着,空抬起手,一杯而尽。
而另一边的白洇烛,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平衡感。
她只是想进一步地确认那个人,空所说的那位故人,会不会是自己。
只是,从他刚才的神情,自己似乎猜到,是自己想太多了。
白洇烛暗暗苦笑了一下,眼底清澈的双眸带着伤感。
如果真如此,空不可能不记得自己的面貌,更何况,三年前那一次,空并没有对自己有任何的在意和想法,又怎么会是自己呢。
殊不知,在同一辆车里,不同的两个人,在意的,心中所想的,却都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