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坐在草地上双手抵持在下巴的白时杉水灵灵的大眼睛一闪一闪,问道:“那太奶奶,为什么他们要叫做正派?”
“到底什么才叫做正派呢,这些都要从心底上肯定,而不是在表面上承认,用着正派这两个字去做一些魔鬼所做的事情,那也不过是个魔鬼。”
白时杉和白洇烛依旧有些不解。
“所以,要记住,你们现在要学的,就不能只是单单从表面上去看,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任何一个人。”
师傅的话一直停留在白洇烛的脑海中,时刻不忘。
师傅从来不随便去迎合任何一个人,昆仑教也一样,曾多少次,昆仑教派了多少的人来请她去成为教中师太,但是,师傅她从来不待客,有的时候对方还没看见她一眼,就便被她用迷雾赶出了山林。
“本教主从来不在意这些,他们若是怀疑那就随意,兰晶你难道还不懂么,就算是解释,在他们这些正派君子的眼中,也不过是在狡辩,魔教就是魔教,生来就是魔教。”
兰晶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她早就料到教主会如此说,她也知道教主不会过多在意这种声誉,毕竟,教主就是教主,也许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真正值得教主去在意的。
坐在一旁的白洇烛,嘴角微微一翘,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挂与脸上。
这样的空,或许才是她认识的空,也才是师傅口中所说的空。
兰晶道:“教主,至于那些安插进来的内线……”
“随他们去吧,总会露出马脚的,、空深邃的眼眸看向兰晶,“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兰晶。”
“是,属下一会就去办。”
兰晶继续道:“渗析毒的事情,现在属下还在调查中,若是有什么发现,属下再及时告知你。”
“嗯。”
兰晶退出了车内,车帘再次放下,车内再次是那两个人。
白洇烛打破沉寂,道:“原来,你在意渗析毒,是因为这个原因么?”
空忽而冷哼一声,“这点小事情可引起不了本座的意思。”
他调查渗析毒,不过是因为那一个人罢了。
空再次望向白洇烛,“本座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什么人?”
白洇烛疑惑地看向他,“啊?”
然而,又是同样的套路,她再次中招了。
一枚药丸再次入了她的口。
只是,这次她只是干咳了两声便好了。
白洇烛忽然间觉得自己还真是无可救药,连续两次同样的招式,她却两次同样的中招了。
坐在一旁的空轻笑了一声,“我还以为要弄些什么招式你才会中招,没想到你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笨得可以。”
白洇烛笑也不是,反驳也不是,一时之间,只是干看着他,清澈的眼眸中带着些不赞成和羞愧的神情。
白洇烛问道:“空教主这是做什么?”
空修长的五指依旧放在桌上,道:“也没做什么,不过是给你吃颗解药而已。”
白洇烛微微一怔,看向他的眼眸,带着复杂的情绪。
“你该不会是感激本座吧?”
“没有。”
说着,白洇烛便转过了头,望向窗外,此时,月光不再凄冷,倒是带着几分柔和,缓缓地打落在车内,她清澈的眼眸带着些笑意。
其实,就算空不给她解药,她也不会有半点的事情,毕竟,自己从小在太奶奶的身边成长,而太奶奶,也是她的师傅,更是占卜术的传人,出生于一流的制毒世家。
从小,她和时杉便是在药缸里沐浴,每一天的清晨,每一天的深夜,她们便会泡在药缸中,一股股淡淡的清香味便永久的停留在她们的身上,抹也抹不去。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和时杉几乎是百毒不侵,但却也是有例外,就像……渗析毒这一猛毒素,从未见过的毒。
但是,空在给她下毒后,又是给她解药,他的一系列行为让她有些不解,但心底处却又有些如喷泉般随时喷发出的冲击感撞击着,有些难以捉摸,却又带着些欣喜和激动在其中。
时杉曾问过自己,为什么会喜欢魔教教主空。
只是,时杉不明白的是,自己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空,对空,是爱,真挚的爱,一生不变的爱。
就如金银花般,真诚的爱。
我喜欢种金银花和迷迭香,很纯粹的是因为你,一个是对你感情的真诚,一个是为了回忆我们过去你所不记得的曾经。
白洇烛抬眸望着月色,双眸微微一动,眼眸处,尽是一片温柔。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将这两束花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