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洇烛的银针。
空倒是有些意外,这么段时间来,白洇烛都是平平静静的,今天却有些反常,格外的生气?
白洇烛对召爷说道:“我还没问你话!”
她的语气有些冷。
召爷的肩膀已经动弹不得,只是一枚小银针,竟能将他置于如此地步,召爷心中是愤愤不平的。
他还没受过哪个女人这样对待,就算是眼前这个“四姨”也还不曾敢如此,然而,她!白洇烛!那画卷上的女人!
这一刻,他们也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被上面秘密组织所通缉的女人,竟然能躲过两年!看来这并不是偶然呢,如果不是她强大的话,又哪还可以站在这?
狗腿子说话有些颤抖,“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两位大侠,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
空道:“所以,你是想活命还是想回家?”
“我……”
突然,女人笑出了声,看向狗腿子,“就算你说了,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么?就算他们放过了你,你觉得上面的人会放过你么?”
她继续说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说了,估计不只是你自己遭殃,可能就连你的……家人……也受牵连。”
她这是明明确确地威胁。
果然,她这么一说,那狗腿子的眼神变得有些无主,瘫坐在地上。
白洇烛走到女子前面,蹲下身子直视着她,她那双清澈的双瞳尽管带上了些寒意却还是一样透彻。
她轻微扫了一眼召爷,虽然召爷不能动弹,最后看向女子,“你们俩……还真是守口如瓶。”
“不过,你们以为,我会这么轻轻松松地让你们死去么?”
白洇烛这般说着,召爷和女子却是一愣。
白洇烛又说:“你们所犯下的罪行,尽管杀了你们前次万次也不足矣。”
空对这样的白洇烛,感觉也不再意外,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再说,这样的白洇烛,也不错……
不过,白洇烛身上的秘密……到底还是挺多的。
召爷说:“你一介女流之辈,懂什么!”
虽然他的身子不能动弹,但是说话还是可以的,只是声音没有之前那样强烈罢了。
“哦?我确实是不懂你们这些恶心的行为……”白洇烛微微顿了顿,“若是,拿你们的亲人也去做这样的试验,到那个时候,估计你也不懂……”
召爷忽然喊道:“哼,那又如何!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有什么关系!”
白洇烛眸中的寒意深了些,而空的神情也明显有些变化。
还真是无可救药,简直丧失了人性。
然而,白洇烛却还什么都没做,忽然发现召爷身子倏然一颤,眼珠倒是瞪的老大,向身后平躺了下去,嘴角露出了一些血丝。
他倒下去了,再也没有动过,眼珠子却一直睁着。
他,死了。
白洇烛看向空,“你什么时候……”
空说道:“这种人,配活么?”
白洇烛:“……也罢,不过,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空干脆坐到了一旁,“他说完话的时候。”
“……”
空的速度太快,她竟然没发现。
女子看着已死的召爷,只是冷呵了一声,有些人就是死于话多。
而狗腿子还依旧缓在那,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他也不要连累他的亲人,他还有两个孩子呢。
想着,一个决定涌入心中,向一旁撞去。
只是,却被空一脚踹回了地上。
空道:“着什么急?死还不容易?”
“……”
白洇烛看向女子,问道:“这个人……可有救?”
女子顺着白洇烛的视线看去,是那个半死人。
“哼,你觉得我会回答你这个问题么?”
白洇烛沉默了一会儿,袖中忽然射出一枚银针,扎向狗腿子。
狗腿子还没缓冲过来,就这么中了一针,也倒了下去。
不过,白洇烛并没有杀了他,而是把他麻痹了,估计可以睡上一段时间。
白洇烛再次看向女子,“会,你会。”
女子身子轻轻一怔,耳边再次听到白洇烛的声音,“因为,他是你弟弟。”
女子微微一愣,空也颇感惊讶,白洇烛这话,还真的是很让他意外。
女子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道:“你,你……”
只是,她“你”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毕竟,这个消息她还没透露出去过,为什么,她会知道?!
白洇烛道:“你放心,现在没有人会知道,一个死了,一个睡着了,现在,没有你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