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晶和白洇烛对视一眼,“这是怎么了?”
“也许是教主又发生了什么惊人事件吧。”
“额……”
兰晶道:“白姑娘不用为教主担心,毕竟也只有教主欺负别人的份,还没有人敢在他头上动点手脚呢,除非是些活得不耐烦的人。”
想了想,兰晶继续道:“教主的脾气,可是很差的。”
白洇烛:“……”
那名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公子,你今天没给个交代,我们是不会让你走的,大伙们,是不是!”
“是!”
众人们一齐发出声音,白洇烛眼眸微暗。
空作为一个大魔头,作为一个魔教的教主,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她去偷的么!
很明显就是一桩无中生有的事情。
白洇烛走进人群,道:“你说这位公子偷了你东西?敢问你可有什么证据?”
这些人自动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然而,事情忽然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
当那些人让开道后,映入白洇烛眼帘的,并不是那张精致熟悉的面容,而是一张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脸。
白洇烛眉头轻轻一皱:“……”
而兰晶就走在白洇烛的旁边,同样见到那人后,也是挑眉,小声嘀咕道:“教主……呢?”
她的声音挺小的,也只有她们二人才能听到。
一个身材有些走样的妇女上前道:“什么证据不证据,要找证据,搜他的身不就一目了然了么?”
这声音,看来刚刚高声说话的女声就是来自于她。
那妇女上下打量了一下白洇烛和兰晶,再次说道:“怎么?你们两个黄花大闺女的在街上闲逛也不嫌丢脸,这么护着他,难不成你们还是同伙了?”
丢脸?同伙?
就这么的给她们定了罪?
而旁边那些围观的人也相互交头接耳着,那眼神明显就是看着她们两人的。
这时,那名被栽赃的男子终于出声:“这位大娘,我真的没有偷你东西,我只是刚好路过这,是我不好,方才不小心撞到了您,但是我真没偷你任何东西,我这祖传家训就是做人要光明磊落,我又怎会干出这种事情呢,我……”
白洇烛听着他的话。
这个男子一开口便是提起祖传家训,并且言语中还带着些文儒公子的口气,如果没猜错的话,看来是个读书人呢。
这位公子明显还想说什么,只是,那位妇女却根本不给他机会,而是厉声道:“你说没偷就没偷么!什么祖传家训,别给我找什么借口,赶快把我东西叫出来,否则就送你去见官爷!”
围观众人:“对,见官爷,交出来,交出来!”
白洇烛:“……”
兰晶:“……”
那位公子眉头紧紧蹙着,毕竟也是一个文弱书生。
兰晶显然也看不下去了,看了一眼书生,再面向那名妇女,道:“这位大娘,我先解释一下,我并不认识这位公子,同样也不认识你,所以我不妨可以给你们当个中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众,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一些,而其中,未琐和空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人群之中。
兰晶继续道:“首先,大娘,你说你东西被偷了,敢问,你是什么东西被偷了?”
妇女站直了身子,回道:“我的银子,我的三两银子,就是他,他刚刚撞了我,我就发现我银子不见了!”
兰晶微微挑眉,“哦?三两银子?”
兰晶转眸望向书生,书生也连忙解释着:“没有,我清清白白,可没有偷过任何人东西。”
大娘狠狠皱眉,指着书生,“你还狡辩,你……”
兰晶缓和气场,“大娘,可别太激动,也不能随便就定了个罪,到底是不是他偷的,我们还尚且不知道,所以也先别给这位公子定个罪名可好?”
未琐站在人群之中,看向空,说道:“教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兰晶说过这么多话呢,她以前……话精简得不能再精简了,况且,按理来说,她似乎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今天怎么……性情大变?”
空头也不转,而是依旧注视着前方,说着:“没见过那现在就见见,为什么性情大变也总有个因,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去调查调查。”
未琐看着空,怎么教主今天心情看起来也格外的好?
是她的错觉么?
然而,未琐顺着空的视线望去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看的,不是兰晶,也不是那个书生,而是……白洇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