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空却是向他冷笑了一声,从窗上下去,那身懒散的身子依旧如此,只是,慵懒间却又带着点正经。
召爷的手中依旧握着那卷轴,而空的双眸轻轻一扫,目光凝聚在那幅卷轴上。
然而,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召爷的袖子刚撸到一半,他忽然觉得手中什么东西一抽,瞬时手里一空。
反应过来之时,那幅卷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空的手中。
空打开卷轴,略微扫了一眼,手中忽然一紧,眼眸中闪过些异样。
“画上这人……本座倒是认识啊……”
那声音是从召爷身后不远处传来的,召爷转过身,有些愣愣地看向空。
这男人……速度快得……他竟然看不到……
“想杀她……”空抬眸看向他们,眼眸微微一暗,语气也变得有些冰冷,“恐怕你们是没有机会了。”
狗腿子说道:“你……你什么意思!”
空道:“怎么,本座说得还不够明显么?意思是,你们今天都会死在这。”
好是猖狂的一句话,越听越想动手,怎么这个人,还真大胆,竟然在召爷和四姨面前说这话。
空气中忽然安静了好一会儿,召爷额头上的青筋四起,眼眸里明显就是要杀了空的韵味。
只是,空却一点紧迫感也没有,反倒是不急不慢地卷起画卷,似乎是生怕把那幅画给褶皱了。
沉默了好一会的四姨终于开口道:“你们带上籽邹先走,我来应付他,不,应该说,我先拖延他一会,快走。”
召爷转头便是一句,“你命令谁呢!”
“混蛋!你还不知道么!”四姨转头就是冲召爷吼道,然后再继续看向一身黑衣得空,“这个人,根本不是我们对付得来的!”
无论是气场还是实力上,这个人所散发出来的这份压抑感,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是,突然间,门却被推开了,是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
那张精致的脸与画上的一模一样。
女子很惊讶的看着门口那人,那不就是上面下指令要捉的人么。
白洇烛也是有些诧异,没想到空竟然会在这里,她的目光也并不是凝聚在空身上,很快的便转移视线,放在卧倒在地上的那满头糟发的人。
“你,你……”
狗腿子“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白洇烛走进他们几步,道:“怎么?很惊讶么?还是……做贼心虚?”
召爷也是经历过世面的,很快便明白了,“我知道了,你刚刚是假意进来这的,还玉佩是假,想察事倒是真的。”
白洇烛也不否认,很坦白地点了点头,“确实。”
召爷眼眸一沉,“估计我的玉佩根本就不是掉的,而是你偷的吧!”
白洇烛依旧是一笑,点头,“不错。”
片刻前,在那男子因为他“儿子”来敲门打扰到白洇烛而来道歉,二人短短的几句话的时间中,白洇烛便是发觉到了些异样,索性就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偷了他的玉。
狗腿子缓过神来,“偷,偷召爷你的东西……”
召爷是个怎样的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竟然能从召爷身上偷走东西,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还真是挺行的。
“那你刚刚出去不过是找到合适的时刻再进来的吧,是吧,姑娘?”
召爷的语气越来越不寻常,毕竟是被耍了一道,他可咽不下这口气,他的拳头被他握的紧紧地。
然而,白洇烛却没有一点的畏罪感,似乎还挺轻松的。
召爷要攻击的对象从空变成了白洇烛,换句话来说,应该是打算解决了这个将自己耍得团团转的女人后,再去解决那个说大话的小子。
毕竟是他们不长眼,猖狂的猖狂,耍诈的耍诈,两个,他都不能忍。
召爷上前便是一个被捏得死死地拳头,很直接,也很用力地往白洇烛脸上砸去。
就在狗腿子也没眼敢看的时候,白洇烛忽然一个侧身,眼眸的神情一变,伸手便是抓住了召爷那隔着几层衣物的手腕,接而眼眸一闪,将他的手腕一转,再将他的关节往上一折,很清晰的骨骼声,空倒是看得挺认真。
他也还真没发现,白洇烛的底子似乎还是挺好的,只是单单几个动作,几个细节,倒是可以看出她的武功底子。
空嘴角微微一扬,不愧是……那位世毒后人的徒弟呢……
四姨似乎也大致看到了结局,眼珠子一转,趁着他们的注意力都凝聚在召爷身上时,缓缓地挪动着步伐,最后快速地越窗而出。
只是,她并没有如愿以偿,空拦住了她的去路。
空双手抱拳放在胸膛上,“如果让你一个小货色在我眼前逃掉,那我还真是老了呢。”
他一身的黑衣,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的洗礼下略显苍白。
他嘴角边的那抹笑意,成了他独有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