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早只是一笑,并未与她纠结于此,“既然如此白姑娘,我就与你说一下这宫中的事情吧。”
白洇烛点头。
“摄政王是宫中最大掌权人,掌权多年来,大臣属下等无人敢抗敌,不过性情也比较冷淡,做事利索,目前并未发现有任何软肋……”
其实摄政王的事,白洇烛知道得也不少,但是出于礼貌,她也没有打断皂早的话。
一路上,皂早姑娘几乎也把事情说得差不多,白洇烛也大致了解了这宫中的事情。
最后,皂早却格外提醒了白洇烛一件事,“白姑娘,馨月这个人,你最好小心一点。”
馨月?就是那名宫中三殿下的宠妃?
白洇烛缓缓点头,“好。”
皂早将白洇烛带入一间屋子,里面干净简朴,白洇烛倒是看着顺眼。
“这是我的屋子,不过因为我现在服侍的这个主子的原因,我几乎很少住在这,所以,你这段时间就先住在这吧。”
白洇烛点头,“嗯,谢谢。”
皂早摆手,笑着说道:“毕竟是教主交代的事,我哪敢不办好呢。”
皂早出去了,毕竟是一个下人,总得跟随在主子旁边。
白洇烛正站在那思索着些事情,忽然听到门外有急匆匆的脚步声,细细听来,不会是皂早姑娘的。
白洇烛眼眸一抬,脚尖垫底,轻身跃起,跳到屋子上方。
门被推开了,是一个手里抱着一个小坛子的宫女,只见她看了一眼,立刻关上门,躲在门后蹲着。
白洇烛看着她一脸的惊慌失措,听到门外有几个女子的声音。
“我明明看着她跑来这边的,怎么不见人了?”
“会不会是……藏进这个屋子里了?”
躲在门后的那个姑娘身子有些颤栗,却不敢出什么声音。
门外继续响起两人的声音。
“藏进里面?”
“你看,这门没锁。”
“走,进去看看。”
“可是,卜姐姐,这好像是七七公主身边贴身丫鬟皂早的房间。”
“怕什么,反正我们也只是进去察看一下,如果不见人我们就出来,也不会有什么人知道,但是如果找到人,那我们岂不是立功了。”
门外那人想了一会,“也是。”
二人脚步声愈来愈近,而那躲在门后的宫女脸上的神情更加慌张。
忽然,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了,那两人走了进来几步,张望了一下,似乎担心遗漏什么,又进去看了一下,差不多检查了一会儿都无人后二人相视一眼,“看来她不在这。”
“走,继续找。”
说罢,那两人离开了房间,门再次被关上,脚步声已经听不到了,屋子上方忽然坠落两个身影。
白洇烛看着她睁得像鸡蛋一样大的眼睛,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姑娘?”
宫女回神,声音有些颤抖,“你,你,你……”
白洇烛倒是很耐心地听着她说完。
宫女离白洇烛几步远,“你……你是,是谁?”
白洇烛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着,“能是谁呢?你觉得我像是公主或者是哪位殿下王爷的妃子么?”
宫女愣了一下,轻轻摇头,“所以,你……”
白洇烛直视她,“和你一样。”
和你一样,都是因为一些原因而不得不入宫。
宫女大概以为白洇烛也是一位奴婢宫女,重重地吐了一口气,随后又有些疑惑,“那你怎么会,怎么会……跳得这么高?”
白洇烛:“……”
这是轻功,不是跳得高。
白洇烛回答道:“因为以前没入宫的时候学过些小伎俩,所以跳得高……自然难不倒我。”
宫女再次点头,似乎是听懂了。
“那……那你是哪个院的宫女啊?”
白洇烛无奈看她,你的问题……还真不少呢……
白洇烛回想起方才那两人说过七七公主这个人,干脆答道:“伺候七七公主的。”
宫女不知为何再次松了一口气,然而,却又拾起了一些警惕。
这些表情,全被白洇烛看在了眼里。
白洇烛道:“还不知道你如何称呼。”
“姚,她们都叫我姚。”
白洇烛点头,“我叫洇烛。”
白洇烛有预感,还是觉得省略一下姓氏比较好。
“刚刚那两人为什么要追你?”
姚咬了咬嘴唇,手里依旧抱着小坛子,“没,没什么,不用你管。”
说罢,姚便打算离开,只是,想要转身刻却被白洇烛发现她藏在衣袖中手腕上的伤痕。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