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来劫财的?”
“应该不会,何府被灭门时,家中金银布帛尽皆充公……
有一人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会不会跟公子一样?”
“不可能!师姐手迹不为外人所知。”
“公子,前两年就来搜过了,如能有何姑娘的手迹,早该搜到了。”
“走吧,破晓时再来!撞上他们可不好!”
“还来?”
水区铁庄藏书阁小密室紧闭——
不见人影,只闻人声。
女声:“铁公子,那么多识字的你不挑偏挑上我?”
男声:“能叫别人还用得着你?你当我傻呀,前沿棋作满世界都知道了,还有我什么事?
这是什么字?你们家姑娘画的什么鬼符啊,真他娘地难认!“
女声:“‘起’字,‘起象局’!……
不能怪咱家姑娘,别说狂草,就连隶书楷书你也认不得几字啊……”
男声:“念伊,你他妈找抽呀……这是什么?”
女声:“象三进五。”
男声:“这又是什么?”
女声:“马2进1”
男声:“起象对边马?简直见所未见……”
女声:“棋路的事你莫问我。我只管认字。此棋局乃顶级对局实录……其中精妙,你自个儿琢磨哩……”
男声:“一旁的注解你也替我讲讲……”
“公子——铁公子——”一位家丁赶来。
铁远志步出藏书阁密室:“长福,你鬼叫什么啊?打搅本公子练棋!”
“公子,人替你弄来了。”
“在哪?”
金区萧府赋竹轩:
傍晚的阳光穿过雕花的窗户照亮赋竹轩,也照亮了柳含烟美丽娴静的面庞。
她静立窗前,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家园陌生的景。
赋竹轩的陈设简约清新。
外屋一张小木床供疏影使用,窗台下是一张木茶几和几张小圆木凳。
墙角为一张檀木棋桌,疏影正照书打谱。
里间大木床、梳妆台、书桌各一,靠椅若干。
木质陈设主体呈棕色,窗幔门帘与蚊帐均为白色,床上锦被为浅绿色。
“姑娘,下棋多好玩呀,你要能下棋该多好啊……”
疏影一面打谱一面说。
含烟不答,只瞄了她一眼。
这时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