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西金区萧府:
晚膳用过,萧陌尘让公子姑娘们先回房,独独留下丫环们,并让华川召集所有仆从齐集瑞生堂。
“召集众位,意图有二。
其一,此番韩府遭遇变故,我等当引以为鉴。
明日,萧家部分人员将奔赴帝都,希留守人员保持警觉,切不可掉以轻心。
正门须得加强防护,府门一律关闭,来人必得问清来历方才开门。”
此时的萧陌尘还算平静。
接着,萧陌尘扫视全场,沉默了很久,方才郑重其事地道:
“其二,黄昏时刻,本府一名弱女子,从府门前离开。
竟无一人察觉,竟无一人在意!本公子此刻不想追究门卫的失职。
令本公子久难释怀的是,她为何要选择离开?为何要出此下策?
她一个弱女子,明明在此可以衣食无忧,可以相对安定,却偏偏要选择投身于动荡混乱的未知世界。
唯一的可能就是——就是——这里容不下她!”
说最后一句时,萧陌尘暴吼起来,右手指向了人群——
“或许,此际,各位已明白我所指何人。不错,我是救了她,可我救的是我至亲的孩子!
萧家的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请各位记好了:她是我的家人!
对她的无礼便是对本公子的不敬!从今往后,要是有谁胆敢再对她无礼,我让他立马滚出我萧家!”
全场一片死寂,平常的少主,百事不管,言语也不多,这回整一款吃人的样子!
“今晚的事,就到此为止,回去也无需跟任何人提起!”
萧陌尘语气缓和下来。
“疏影。”
“是!二公子!疏影回去,只字不提!”
……
折梅堂里,萧雅尘在棋桌前,手捧《桔中旨趣》,一面念念有词,一面照棋打谱:
“双马守和单车之要诀:一马居中路象位,一马镇河口,双马连环自保成鸳鸯交颈之状遮将护将,将走闲着。”
萧雅尘歪头看看棋形:
“这也可以和呀,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呢。果然得多念书才行!”
丫环碧荷这时推门进来:
“小姑娘,我回来了。这么用功呀!真乖!”
“碧荷姐姐,怎么去这么久啊?二哥哥都说了啥?”
“小祖宗,我跟你说啊,今儿个二公子大发雷霆了,碧荷可从不曾见过二公子发这么大的火!“
“二哥哥是为哪宗呀?到底谁招了他?”
“糟糕,碧荷忘了,二公子不让说的!”
萧雅尘柳眉倒竖,指着碧荷的鼻尖:
“敢瞒着本姑娘,你倒是试试看!”
“小祖宗,往后你就别去招惹柳姑娘了。
二公子可发话了,谁若是对她无礼,就让谁滚出萧家!”
“好——哇二哥哥!这么护着那个姓柳的。
本姑娘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方妖孽,能在此兴风作浪!
她魔高一尺,咱道高一丈。本姑娘偏要去招惹她!看看二哥哥会把我怎么样!”
“我的小祖宗,我的小祖宗!你就饶了碧荷吧,二公子要知道了非揭了我的皮不可!”
“别怕,碧荷姐姐,有我罩着你!姗姨和二哥哥最疼我了,看谁敢动你!”
桔北水区象棋联队“飓风队”行进在自水区直达土区硼城的大道上,行了多时,直至人困马乏,方才发现一酒店
“切丝客栈”。
铁能谱连忙招呼众人驻马停缰。
“这名儿好独特!会不会是家黑店,莫非是要把人切丝做包子啃了?”家仆长福道。
桔中土区硼城御书房近渊阁:
刘佩羽、杨崇焕君臣二人又在开展传统娱乐节目。
刘佩羽手执棋子,神秘地说:
“洋人把棋称作‘切丝’。把‘下棋’称作‘不能切丝’,雁翔,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甚是惭愧,微臣才识有限,确实不知。微臣受教了,万岁爷真乃学贯中西啊!”
刘佩羽落了子,端起茶杯,抿一小口:“前年——”
“启禀皇上,七公主求见!”培森报。
“自西洋来了位使者,是他告诉朕的。扯远了——轮到爱卿走棋了!”
杨崇焕落了子,却想悔棋,刘佩羽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