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大惊,一把推开萧陌尘道:“公子,你干什么?”
“抱你啊。”萧陌尘若无其事地说。
“你趁人之危!”
“你不知感激也就罢了,还责怪本公子就说不过去了吧。
莫非你认为车厢底部比本公子怀里还舒坦?”
“你应该叫醒我的!”
“恕本公子做不到,打搅人休息非厚道行为。”
“停车!停车!——”
柳含烟气急败坏地去敲前面车窗,车停下了。
“何事?”车夫问。
“无事,赶紧走!”萧陌尘沉声道。
“本姑娘要下车!”柳含烟道,一面要往车门走。
“她不下车!开你的车!”
萧陌尘伸手将柳含烟拽住,往怀里一带,柳含烟整个人栽进萧陌尘怀里。
车行进了。
柳含烟拼死挣扎,还用小拳拳锤萧陌尘胸口,可任凭柳含烟如何使力,也是徒劳。
萧陌尘的手臂就跟铁箍似的,纹丝不动。
女人的弱势在此时表现尤盛。
“没法,本公子是讲信用的人,答应小姨的事,势必全力为之。”
萧陌尘俯视柳含烟,两人的脸只一个拳头的距离。
柳含烟死盯住萧陌尘一字一顿地说:“放——开——我!”
柳含烟再一用力,便挣开了萧陌尘,在对面的车位上坐下,柳含烟直视萧陌尘道:“义母也让你用强?”
“还没把你怎么着吧?抱你一下怎么啦?难道任由你在车厢里乱滚?
——至于吗,这么大的反应?”萧陌尘冷笑道,“用强?这词也说得出口,你想多了!”
柳含烟想想也是,对面那人好象从来就没恶意,入府以来对自己关怀有加,越想越觉着自己太过敏感太过紧张了。
虽觉有些理亏,可始终觉着好象有哪里不对劲,至于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胸口似有一股闷气堵得慌——
车厢陷入长时期的沉默——
桔东木区潜龙队、桔北水区飓风队、桔南火区飞鹰队、桔西金区梦之队和陶然队如期抵达京城。
七月的硼城,林荫夹道,人流如潮,车流如织。
自全国各区赶来的象棋爱好者与京城市民一道分享桔国国家级男女混合联赛所带来的震奋与喜悦。
京城的大街小巷全是谈棋评棋行棋的人群。
“此次联赛飞鹰队能蝉联冠军吗?”
“或许能吧,飞鹰队综合实力是最强的。”
“陶然队一二台实力强劲,可三台和四五台,缺乏优势。”
“萧梦寒的梦之队实力也不弱,亦有夺冠的可能。”
“咱们土区垫底无悬念。”
“桔东区和桔北区看谁能摆脱倒数第二。”
………
组委会在硼城各大入口设置专门的接待官员和侍从。各区队员一到,便被迎进桔国最高规格的酒店——“皇家酒店”,各队员和家属都获得最高礼遇。
接待员把各区队员和家属安顿好,并让各队派一成员去组委会,传达比赛流程、参赛规则及其他注意事项。
白江回到住地,集合“梦之队“全体成员,传达联赛组委会的要求:
“此次联赛与去年联赛相同,每组五位棋手,前三台男子,后两台女子,实行单循环赛制,每队碰面。
每两队算总分,总分高者一方计团体分两分;总分低者记团体分零分;总分两队一致,各记团体分一分。
三十步自然限着。不按行棋规则行棋,算违规一次,违规两次判负………”
把一个萧雅尘听得头大:“好难啊,规矩这么多,好紧张啊,小心脏快按不住了,快跳出来了………”
萧陌尘宠溺地摸着雅尘的头说:“妹妹不怕,没让你得分,你只要象平常那样下就可以了。”
“可雅尘还是做不到,感觉自己挺没用的。姗姨在就好了。好想姗姨哦,姗姨腿伤好了吗?”
“妹妹回去的时候,就能见到姗姨了。”萧逸尘也在一旁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