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烛:“感情来的时候,一切都不是障碍——”
雨蝶正要继续话题,却见叶已姗已掀眉睁眼,便收了话题,笑问:“姑娘醒了?”
叶已姗直起身,想站起来,可小腿一疼,又坐回了躺椅:
“这人一受伤,就成了废物。”叶已姗懊恼地道。
“姑娘别动,这伤得慢慢养,急不得的。”银烛道,“雨蝶姐姐,去把炉子上的药水端进来,给姑娘喝。”
叶已姗道:“已姗在此叨扰多时,让二位姐姐受累了!”
银烛连忙说:“姑娘,快别这么说,姑娘为韩府负伤,银烛等伺候姑娘是理所应当的,
况且干的全是手脚活儿,谈不上累。再说了,姑娘棋艺独步天下,让银烛和雨蝶姐姐好生仰慕,能伺候姑娘是咱们的福分。”
雨蝶把汤药端进来,盛了一碗,递给已姗:“姑娘趁热喝。”
“谢谢姐姐。”已姗接过汤药,一饮而尽,再接过银烛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接着说,“雨蝶姐姐琴弹得好,已姗甚是佩服。”
“那就让咱家公子教姑娘弹琴吧!”
银烛不假思索地道,说完便后悔了。
叶已姗陷入了沉默,良久才悠悠开口:
“便是公子有此耐心,也怕已姗太笨,学不会。”
银烛岔开话题:
“姑娘棋下得好,剑也舞得好,倘若谁要说你笨,只怕桔国人都不答应!”
雨蝶问:“不知公子是否在回来的路上了?”
叶已姗黑眸投向窗外的世界:“不知联赛成绩如何?”
皇家酒店韩承旭住处,韩承旭凝视窗外,眼前浮现出一幅美女救帅锅的场景来。
这幅场景的美女便是叶已姗……
萧陌尘对情感追求的主动、大胆甚至强势,令他折服。
柳含烟是何等高深矜持内敛骄傲的一个人,他萧陌尘居然能让她心动,若换了自己,绝对做不到。
情绪具有传导力辐射力。
萧陌尘与柳含烟的现场直播,不但影响了韩承旭,也影响了杨慕哲。
午间至黄昏,明明是个谦谦君子的他,头脑里却反复演播的是某个不可描述的画面。
所不同的是,那幅画面的主角换成了自己与贺思棋。
就在胡思乱想和百无聊赖中,杨慕哲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杨慕哲满怀期待地去开门。
真正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来人可不就是贺思棋。
贺思棋粉衣蓝裙,白晰圆润的小脸上一抹嫣红,朱唇黛眉,明眸中充满灵秀且蕴含柔情,让杨慕哲早已心跳加速,情不能自已。
二人相对而坐,气氛尴尬中掺着暧昧,压抑中略带浪漫。
“公子——”好半天,贺思棋突然想起一事。
“嗯?”杨慕哲存疑。
二人抬头时,眸光交汇,一霎间电光四射,热血上涌。
贺思棋赶紧低了头,直盯着裙子上的小碎花,手心一阵发紧:
“杨伯伯今日找过我。”
“哦?”恋爱中的杨慕哲已陷入严重的语言功能障碍。
“杨伯伯说,他希望思棋能……”
贺思棋突然停下,原本红润的脸唰地更红了。
“能什么?”
贺思棋用低得几乎超越人类听觉极限的声音道:
“能……能和公子一道回去。”
贺思棋说完,心怦怦狂跳。
“那姑娘的意思?”
杨慕哲心中小鹿乱撞,急切地问道。
“思棋想知道公子的意思?”贺思棋犹自低眸。
杨慕哲没吱声,只起身拧了杯子去泡茶,泡好茶后,他缓缓走到思棋身前,把杯子轻轻放入贺思棋手中,俯身盯着贺思棋的眼睛——
杨慕哲柔声道:
“随慕哲到桔西吧,往后,咱们一道下棋,一道送走漫漫长夜,一道迎接黎明彩霞,好么?”
贺思棋非但没起鸡皮疙瘩,反倒是感动得一塌糊涂潸然泪下……
从此,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