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姗姨,既认输了,这话便收不回了。含烟得去休息了。”柳含烟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柳含烟,你怎么回事?”萧陌尘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名带上姓,音量还高,显而易见,萧二公子已然上火。
柳含烟不理他,径直走向二楼,萧二公子紧跟着含烟进到二楼房里。
萧陌尘拉住含烟,将含烟的身子扳过来,见柳含烟脸色有些发白,眼圈有些发黑……
“身体不适么?肚子又疼了?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瞧瞧?”萧陌尘火气立消了七分,来了个三连问。
含烟将额头抵住陌尘的胸口,低语:“天大的事,也让含烟先睡一会儿……”
柳含烟抛掉绝世美人的矜持,索性双手抱紧陌尘,小脸往陌尘胸前一贴,小眼一闭,喃喃说道:“舒——服——容我睡醒再拷问含烟好么……”
陌尘叹口气,将含烟拦腰一抱,轻手轻脚送到大床上去:“死丫头是一夜没睡咋地?到底有啥心事不能告诉陌尘?”
……
“将冷香那小蹄子板子一抽,不就问出来了。”在萧陌尘住处,暗香替陌尘打来洗脸水,递过毛巾,笑着对陌尘道。
萧陌尘擦把脸,沉声道:“这法子好啊,日后你若不听话,本公子就这么待你。可含烟的人,借本公子十个胆子,本公子也不敢动。若是动了她的人,她非得跟本公子拼命不可!本公子还要不要活了?”
“二公子呀,您就是太宠着她了,才把自个儿弄得如此憋屈!”暗香接过毛巾,瞟一眼主子,无奈地道,“几月前,您可不是这样……彼时,任凭是谁家的姑娘也入不了您的法眼……奴婢看哪,您此生是栽在这么一个主儿上了!”
萧陌尘正色道:“暗香,在本公子面前说说笑也就罢了,若真在柳姑娘面前,你可得给我仔细着,若有半点怠慢之处,本公子可饶不了你!”
暗香蹲下身子替萧陌尘脱鞋,颇感委屈,眼圈不觉一红,低首低眸低语:“公子言重了吧,伺候公子这么些年了,公子也早该明白,奴婢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么?就连您也这般看重她,奴婢岂敢有半点逾矩之处?”
陌尘放缓了语气,道:“行了,不过随意说两句,把你委屈成这样。若不信你,会让你跟我这么长时日?你且先去三夫人处瞧瞧,替柳姑娘说道说道,就说柳姑娘确有不适,非刻意让棋……”
……
冷香在屋里收拾物件,听到细微的敲门声,跑去开门。门外立着的却是叶已姗。
“三夫人。”冷香低唤了一声,“姑娘不是刻意冒犯,实是太困了,加之身体也有些不适——”
叶已姗走进来,仔细瞧了瞧床上的睡美人,压低了嗓音对冷香说:“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了……回头到我房里拿点吃的,若她夜里醒来,便可食用……”
冷香:“您不生气啦?”
已姗:“说开了就好。我当时也是在气头上,谁让咱们是家人呢……”
桔北水区玄武州玄武酒楼个人选拔赛赛场,象棋新锐铁远志坐在了一路高歌猛进的谢高风的对面。
谢高风眼神平和,面色沉稳,自开赛以来便不发一言,让人甚至怀疑他是否具备表达能力。
铁远志尚未开棋,便有了几分压迫感。他的大拇指间或触碰前额,喉结亦时有耸动,斯文白晰的脸上有了一丝不安。
赛场外的挂盘前,众棋迷交头接耳:
棋迷甲:“这谢先生一路过关斩将,竟是八轮全胜积十六分!这在水区顶级赛上,简直骇人听闻!”
棋迷乙:“象棋新锐铁道生尚且和了一局,只积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