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与谢伯伯的对局,你有几分胜算?”
“五分以上吧。含烟——”
“嗯?”
“谢谢——”
……
个人赛尚未开赛,皇家酒楼外的广场四围便穿梭着执勤的御林军将士,高台挂盘前早已挤满了热情似火的硼城棋迷。
棋迷甲率先发问:“此番萧梦寒能夺冠不?”
棋迷乙心存怀疑:“我看挺玄,上回联赛萧公子败给了铁道生,铁道生夺冠可能更大。”
棋迷丙颇为不屑:“错,前霸主韩笑凡夺冠可能最大,上回联赛,他可是唯一不败的第一台。”
棋迷丁面色沉重:“你们似乎还不明状况,围棋国的侨民谢高风在北区杀得铁道生、夏迎初毫无还手之力,萧公子韩公子有此棋力吗?”
棋迷甲面色亦冷凝起来:“如此说来,桔国有危险了!”
棋迷乙颇感忧虑:“那可不是!桔国的冠军若是丢了,桔国棋手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棋迷丙不由慨叹:“想想你我棋力平平又何尝不是件幸事。棋力愈强,维护国体的责任愈大!此时的萧公子韩公子远比你我更沉重!”
……
然而内心最沉重的不是萧陌尘韩承旭,而是桔国皇帝刘佩羽。
刘佩羽心事重重地与刘可嫣对弈,不多时,便输了两局。
刘佩羽放下棋子,端起茶杯:“嫣儿此番去金区,棋力见长了。看来,那小子教你棋了?”
刘可嫣:“文博哥哥哪有闲情教我呀,是思棋姐姐教我!”
刘佩羽若有所思地道:“难怪你对贺姑娘有真情。”
刘可嫣:“那是自然,父皇,思棋姐姐是天下最好的女人。若不是她,可嫣又怎么能呆在文博哥哥的身边。”
刘佩羽:“你不吃醋?”
刘可嫣:“可嫣是第三者好不好?”
刘佩羽不满:“你贵为公主,便是第三者也该后来居上!”
刘可嫣板起面孔,批评刘佩羽:“父皇,您这是皇权本位思维,感情是不讲贵贱的,当年梅姨为何喜欢萧伯伯不喜欢您?”
“嫣儿休得放肆!”刘佩羽大为恼火。
“戳中要害了不是?”刘可嫣落井下石,“富贵未必就是情感的助推器,愈是富贵,束缚愈多,没准当年梅姨便是惧怕皇宫的束缚才远离您的……”
刘佩羽被刘可嫣这么一说,心里反倒舒坦了许多:“如此说来,若云不是嫌弃朕这么一个人……”
“父皇,到底还下不下的?”
“下下,这才两局呢……嫣儿,你说这回谢高风能拿冠军不?”
“不会不会!这下满意了吧。两盘棋,问了十回了……”
……
皇家酒楼底楼大厅里,谢高风面无表情地执茶慢饮,他的对手——来自桔中土区的朱家盛神情颇不自然,弯曲的食指时不时地触碰一下鼻子,甚至焦急地自座位上站起来,不安地左顾右盼——
“本官宣布,桔国第223届全国象棋个人赛第一轮比赛正式开始——”杨崇焕的声音响彻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