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展开宣纸,被宣纸上的草书字迹“月明今古同”惊到了:“她可真是天才!这是小雅尘的手迹?她能将草书发挥得如此淋漓尽致?怎么看起来象我师姐的笔迹?”
“小姑娘练的就是柳姑娘的笔法呀!”
“此字帖本公子拿走了。你不用跟她提,她若要问起,就说当废纸扔了,”凌风将字帖卷起来道,“本公子先回府了,改日再来。”
“哦。”碧荷还没反应过来,凌风便已走远。
贵宾室的战斗正激烈非常,铁远志双车炮马集结前线对黑营发动猛攻,叶已姗被迫调兵回防,奈何铁远志火力太猛,叶已姗终未扭转颓势……
“第二局,铁道生红先胜叶已姗。”夏闻捷宣布第二局对战结果。
萧雅尘察觉,铁能谱、铁莲花、铁远志面露喜色;萧陌尘、韩承旭、柳含烟、叶已姗依然面无表情。
萧雅尘似有所悟,这莫非就是天才和普通人才的差异?
……
“第三局,叶已姗红先胜铁道生。”
……
“第四局,铁道生红先胜叶已姗。”
……
“第五局,叶已姗红先胜铁道生。”
……
“第六局,铁道生红先胜叶已姗。”
……
耐人寻味的是,铁远志与叶已姗无论谁执先后手,均只较量一种布局——中炮过河车对屏风马平炮兑车,并且谁拿先手谁拿分。
行至第八局,双方依然是秋色平分。
行至第九局,叶已姗铁远志仍以同样的布局开局,叶已姗行棋顺利,到中盘已呈胜势,不出意外,铁庄的五十万两白银便会收入囊中。
然而,意外总是突如其来,令人猝不及防。
就在叶已姗快敲定胜局之时,叶已姗的水袖不小心将一枚棋子碰离了原位。
在场人都愣住了。
夏闻捷瞅着铁能谱:“威虎兄,你看这——”
不想铁能谱竟大气地道:“道生,咱们爷们儿须得讲规则讲约定,但对女子多一些包容也无妨。”
铁远志点点头:“爹所言甚合吾意,孩儿可不想别人背后戳咱的脊梁骨说咱胜之不武。”
叶已姗沉默半晌,温言细语道:“这棋我输了,棋枰上,男女都一样,规则不能因人而异。既是有约在先,已姗愿服从约定。”
萧陌尘也平静地道:“对规则的维护如同对使命的坚守,咱们作为桔国的顶级棋手,应奉行这一人生信条。所以,我支持姗姨的决定。”
柳含烟水眸中泛出异常光泽,那一刻,她似乎理解了区域赛上萧陌尘的雷霆之怒。
韩承旭也温和地说:“既是叶姑娘有此胸怀,咱们爷们儿为何不能成全?”
“第九局叶已姗红先负铁远志。”夏闻捷洪亮的声音充斥着相对闭塞的空间,震动着在场人的耳膜。
此情此景让小雅尘颇受感触,她的姗姨身体力行为她传递着一种理念:对于棋手,还有比胜负更紧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