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已姗的酒量并不大,浅尝辄醉,平常时间很少饮酒。
近些日,叶已姗久久遏制的热情与情感经韩承旭的催发,而渐趋浓烈。
韩承旭对叶已姗心境的论断可谓一针见血。面对韩承旭出众人品才华与万般柔情,她再怎么心如铁石也成绕指柔了。她想往前跨出一步迎接新的人生,可又苦于萧然三夫人身份的束缚而踌躇不前。
红酒的酒力暂时终结了她的烦恼,她趴在桌上絮絮叨叨。
“笑凡,我没醉,我心里明白着呢!不信你考我,我能计数的,一二三四五……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
“笑凡,老鼠不可怕,有我问候它!”
“笑凡,劫匪来了,打不过赶紧跑啊,踩脚趾多危险啊,你若伤着了,叫我怎么办?”
“笑凡,梦寒的伤多亏了你……为何你能那么冷静我就不能呢……”
韩承旭手上忙着替叶已姗拧头发,耳朵里听着叶已姗的花式酒话,内心颇不是滋味。
韩承旭换了好几条干毛巾,终于把叶已姗的头发弄得半干了。叶已姗已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姗姐,去床上歇息。”韩承旭弯腰抱起叶已姗,俯身打量着怀中的美人。
叶已姗寻常时期无比清丽的面容此时因酒精的作用而显得无比娇媚,那具蕴蓄强大体力的娇躯此时也显得柔弱无骨。
已姗淡淡体香、酒香与洗发水相结合的混合香味让正值英年的韩承旭又有些焦躁与心猿意马了。
焦躁归焦躁,韩承旭所饮下的酒量还不足以让他不顾一切。
韩承旭将叶已姗放在床上,替她去掉绣鞋,拉上被子。
“韩公子,奴婢已替您换好窗帘了。”暮雨的声音中断了韩承旭纷乱的意绪。
“三夫人睡着了么?”暮雨走进卧房。
“喝了点酒,兴许睡着了。谢谢姐姐,我回房了。”韩承旭瞄了一眼烛光里的睡美人便退出了卧房。
……
杨慕哲与四公主刘可嫣在宫中腻腻歪歪地过了几日,终不习惯宫中的诸多束缚,便禀明刘佩羽,一齐出宫,住进了皇家酒楼。
如此一来,杨慕哲可随时探望萧陌尘,可与叶剑锋等人切磋棋艺,还可随萧韩一道回归金区。
再有一点,在宫中,杨慕哲还得维护公主体面,出了皇宫,刘可嫣对杨慕哲可算是言听计从,杨慕哲活得颇有爷们儿尊严。
萧陌尘在柳含烟等人的精心护理下已能下床活动,所谓活动也至多是从卧房行至客厅,不能进行诸如乘车等剧烈活动,故萧韩二府赴京人员还得在京停留一段时日。
……
刘佩羽几日之内便完成《桔中旨趣》的多次学习,刘佩羽自觉象棋基本功已很是厚实。于是微服行至当日与红袖下棋的棋亭,可巧,红袖彩云又在此行棋。
红袖二人知他是皇帝,并不挑明,对他虽甚是恭敬,也至多只是维持寻常礼数。
刘佩羽信心满满的与红袖下棋,可奇怪的是每回与红袖下棋,均是和棋。到底是自己棋力未有进益还是红袖隐藏了实力。他想弄个通透。他知道如果让别人与自己对弈,必定问不出实情,于是他想起了萧雅尘。
萧雅尘被请入皇宫与刘佩羽下棋,萧雅尘依然是完胜刘佩羽,但萧雅尘真心夸赞刘佩羽棋力有明显提升,基本功明显扎实多了。
刘佩羽便道出与红袖对战的事情。
“会不会红袖姐姐知道圣上的真实身份?”萧雅尘道。
刘佩羽:“朕是否需要挑明身份呢?”
萧雅尘:“不能啊,圣上不挑明身份,她还能与您下和棋,若挑明了身份会怎样?”
刘佩羽:“她必会输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