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凤娇姐姐给的么？”

“你怎么知道？”

“你又不爱吃零食。”

“小雅尘，你觉得凤娇姐姐怎么样？”

“没有咱姗姨和含烟姐姐好看！”

“可小叔觉得她好美！”

“那好吧，她排第四。”

“为何不是第三呢？”

“我芷兰姐姐排第三。”

……

皇宫，储凤宫。

窗外无星亦无月，而章婉乔却一袭白袍立于窗前，企图以浸润柔滑肌肤的晚凉，压制心内因漫长等待而渐次浓郁的麻木，也一任纷乱的思绪跌入无尽的虚空……

章婉乔的身后是一个修长的身影，捎带着一双犀利的眼神和一颗亲密而又疏远、熟悉而又陌生的灵魂。

一袭黄袍的刘佩羽注视着章婉乔良久，他不想惊扰她的思绪和夜的安宁。立得久了，便在茶几旁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章婉乔回过身来，幽亮的眸光与刘佩羽审视的眸光碰个正着。

没有慌张，只有短暂的愕然，章婉乔在刘佩羽须臾不曾离开的目光中缓缓行至刘佩羽身前，盈盈下拜，不疾不徐地说道:“妾身不知圣上莅临，有失远迎，请圣上恕罪！”

“平身！坐！”

“谢陛下！”章婉乔在刘佩羽身侧坐下。

“皇后在想什么，如此专注？”刘佩羽的锐眸逡巡于章婉乔姣好的面庞，“是一个人吧？”

“圣上日理万机还嫌不累，回深宫还得揣摩女人的心思？”章婉乔拿了一颗棋子“将”在手中把玩。

“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便可。”刘佩羽盯着章婉乔的莲藕似的手腕道。

“陛下明察秋毫，又何必多此一问？”章婉乔依然拨弄棋子。

刘佩羽勃然作色，旋即若无其事地问:“他在你心里到底还有多少位置？”

章婉乔拨弄棋子的手停下了。

“不幸言中了？”刘佩羽追问了一句，眸光依然停在章婉乔霜雪般的皓腕上。

章婉乔放下棋子，娇躯移向刘佩羽，往刘佩羽膝盖上一坐，左手搭在刘佩羽的肩上，右手掌贴在刘佩羽的左脸，双眼直勾勾盯着刘佩羽的深眸，柔声道:“煜中，您想弄死婉乔就明说，您那些算计还是用在谗臣与媚妃身上比较好，在婉乔面前，大可不必！”

“启禀…”小珠子在门前欲言又止。

刘佩羽盯着章婉乔，沉声问:“小珠子，何事？”

章婉乔站起身，离了刘佩羽的膝盖，将淡淡的香水味留给了刘佩羽。

小珠子面有难色。

“皇后面前，但说无妨。”刘佩羽眸光追随着章婉乔的莲步，轻描淡写地说道。

“启禀圣上，董贵妃差人问话，问圣上今晚是否——”

“让她安心歇着，朕是否过去不是由她决定的，”刘佩羽打断小珠子的话，“你先下去吧，别妨碍朕与皇后说话。”

小珠子退出后，刘佩羽站到章婉乔的身前，波澜不兴地道:“你可以留我。”

“皇上大晚上空降至此，想必不是为了征求妾身的意见吧？皇上跟随自己的内心，这深宫之中您说了算。”

刘佩羽不冷不热地道:“生的这般珠圆玉润，内里却长满了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