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酒楼外梧桐树随风飘落的梧桐叶让这个伤感的季节更显萧索。
与广场上梧桐枝头生命衰退截然不同的是,皇家酒楼底楼演艺大厅则呈现出蓬勃生机——各区联队主力队员齐集于此,开展联赛集训,热火朝天。
弈部尚书杨崇焕亲自督阵。
演艺大厅一角,今年联赛冠军联队水区“飓风队”成员全员参与练兵。他们分别是第一台夏闻捷,第二台铁能谱,第三台铁远志,第四台铁莲花,第五台温秀琴。
铁能谱父子中炮急进中兵对屏风马正杀得难分难解,铁远志挺拔的鼻尖已冒出几粒热汗。
夏闻捷则在看两名女选手厮杀。铁莲花腰板挺直,美眸圆睁,在小小棋盘上对温秀琴进行实力碾压。
铁莲花每局棋赢得酣畅如空山行云大江流水,温秀琴每盘棋则输得落花流水。
“这棋又死了!”温秀琴又一次投子认负,“莲花妹妹好生了得,我不是对手!”
夏闻捷一针见血直陈不足:“温姑娘基本功不扎实,开局虚浮,子力呼应不够,走子逻辑不清晰,攻防目标不明确。”
“那秀琴当如何弥补呢,夏叔?”温秀琴虚心讨教。
“这几月实战的同时须得有研习《桔中旨趣》的配合,才是解决之道。”夏闻捷道。
火区代表队“向氏三雄”为向仲原与向叔川的一局棋争得面红耳赤。
向伯山道:“适才三弟上马这棋过于急躁了些,不如先补士象来得含蓄稳健。”
向叔川争辩道:“先补士象过于保守了,不如进马着法积极。”
向仲原笑道:“三弟这棋崩就崩在了阵形上,你还不服!不信你问问杨大人。”
观棋的杨崇焕道:“惭愧,本官棋力江河日下,已远非从前,做不了列位的参谋。”
向叔川问杨崇焕:“杨大人,听说今年金区萧韩两家联合组队打联赛,可有此事?”
杨崇焕笑答:“此事已自梦寒的言谈中获得证实。”
向伯山道:“如此说来,‘飓风队’与‘飞鹰队’又添一劲敌!”
“杨大人看起来并不愉悦!是为叶姑娘与柳姑娘行踪不明一事么?”向仲原问。
“可不就为此事!桔国内部位次之争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与敌国的拼斗!”杨崇焕神情凝重地说。
向叔川颇感不屑地道:“围棋国举国以围棋立国,象棋属旁门左道,如此薄弱的土壤之中能孕育出多少象棋奇才?杨大人怕是多虑了吧。”
不等杨崇焕答话,向伯山便反驳道:“三弟,你这是眼高于顶,天下之大,有的是能人异士,围棋国脑力开发远胜于桔国,脑力发达者学什么不是触类旁通、事半功倍?李丹魏丽纯便是地道的桔国人。”
杨崇焕叹道:“诸位有所不知,前些时日,本官出访围棋国时,遇上一位象棋高人,此人棋力造诣精深,说是骇人听闻亦不为过,此番围棋国前来叫板,想必他是主力之一。”
向氏三雄听了,颇感惊异,就连向叔川也默不作声了。
邻桌的土区棋王姜尚贤问道:“杨大人可知他什么来历?”
杨崇焕道:“没人知其来历,只知他叫何镇宇。”
“也姓何!何家出象棋天才啊!会不会是无冕之王何少游灵魂附体了?”向叔川打趣道。
“三弟,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向仲原白了向叔川一眼。
……
萧雅尘房里,萧雅尘正伏案走笔,碧荷立在一旁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