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容立柳和景菱之间的感情很好，但这并不是景菱肆意杀人的借口。

在藤椅上躺了很久的临渊淡淡道：“你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吗？”

容立柳温和的神色一变，焦急道：“她怎么了？”

苍枫和苍溪对视一眼，看来容立柳虽然知道景菱是妖，但景菱为了容立柳而杀了那么多的人事他倒真的是不知道。

苍枫在犹豫，他要不要把这些告诉容立柳。

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临渊已经开口了：“她杀了很多人。”

清泠的声音漠然冷淡，便是说着这种话，也没有丝毫情绪。

容立柳急道：“怎么可能？景菱性子温柔善良，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苍枫，祈求苍枫能给他一个解释。

但随即他像是整个人的精神都被抽离了出来，恍恍惚。

他轻声呢喃道：“是为了我……是为了我……是为了我……是吗？”

他轻声反问着，像是在追求一个答案，又像是心中早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果般。

苍枫没有说话，凡人的生死有定数，便是妖也没有任何办法改变，恐怕也只有那些至高无上的神魔会有办法。

所以景菱杀人用药根本就不可能救得了容立柳，反倒背负了一身孽债，最后散尽妖力魂灵消逝于天地之间。

容立柳彻底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久才道：“她呢？”

苍枫没说话。

容立柳声音轻的似柳絮一般，差点连他自己都听不到，“是不是不在了……”

微风吹拂而过，携带着丝丝缕缕的草木花香，一切仿佛没有任何变化，一切又好似全都变了。

不需要再说什么，答案任何人都知道。

“容先生！”苍枫连忙扶住差点倒在地上的容立柳，容立柳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他没有一点意识。

淡蓝色的花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随风飞了过来，轻轻围绕在容立柳的身边，容立柳伸出瘦弱的手指去抚摸，“是你吗？”

花瓣轻飘飘的落了下来，落在了容立柳的脸上，像是温柔的触碰。

容立柳的手垂了下来，嘴角上扬起一抹温和的弧度，还是两人初见那样。

……

“走吧。”

把容立柳埋葬好，解决这件事之后，回安县也不必在继续待着了。

“怎么，难道你觉得他们可怜？”临渊见一路上苍枫和苍溪都不说话，靠在车上道。

苍枫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着，而苍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苍枫看了前辈一眼，道：“若是我可怜景菱他们，那谁又为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们可怜。”

“只是有些遗憾罢了。”苍枫翻过一页，淡淡道。

临渊漠然，“建立于他人生命痛苦之上的所谓爱情不值得同情，你这个小子还算通透。”

苍枫乖乖巧巧的点了点头。

确实，就算景菱和容立柳之间感情再好，再死生不离，也不是景菱伤害其他无辜之人的借口，毕竟没有人要为他们的感情负责，他只是有点遗憾。

这么多年在凡间不是没有见过人妖相恋，但最后的结果无一不是惨淡收尾，这次难道看到景菱和容立柳两人，却败在了人祸之上。

或许，人妖真的不应该相恋吧。

“对了，前辈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