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宅院中一些不愿意走的东西之后,临渊便自顾自的开始睡觉了。
而昆仑镜和垝筌一镜一鬼就结伴出去玩去了。
“你飘慢点。”
昆仑镜冲着快速飘过的垝筌道。
垝筌深黑色的眼瞳疑惑的眨了眨,“我不快。”
他飘的一点也不快啊!
垝筌白皙的小脸上满身不解,那么单纯天真的看着昆仑镜,让昆仑镜开口的话也不由噎在了镜子里。
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带孩子的老母亲似的,昆仑镜闪过这个念头,随即恶寒的摇了摇镜子,它怎么会这么形容自己呢。
它可是伟大的神器昆仑镜大人。
*
一条小路上,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子手里拿着罗盘顺着罗盘指向的方向在走。
盛暖发现自己又迷路了,她这已经是第五次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地方迷了路。
“明明罗盘指的方向是对的啊!为什么还是又走错了?”
她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路痴来说,让他们去一个什么地方就是为难,赤裸裸的为难。
“这是罗盘,不是指南针。”
忽然有一道声音飘了出来,带着明显的嘲讽。
盛暖挠了挠脸,才恍然大悟道:“哦,是我记错了。”
“啧!”
那声音是从她腰间系着的一个小瓷瓶里发出的,听起来像是裹挟着寒意,在这炎凉的夏日里都让人清凉了几分。
盛暖把手放在瓷瓶上晃了晃,高兴道:“谢谢你啊,却希。”
瓷瓶里的却希翻了个白眼,他才不是为了帮她好吗?
都在这里游荡了不知道多久了,真是的,这么热的天气,鬼也会不舒服的好吗?
却希不耐烦的声音没有让盛暖生气,她本来就是脾气软的人,软的一点都不像是降妖除魔的天师。
却希想到这丫头的性格,更是不满,真是的,他堂堂一个统领万鬼的鬼王,到底是怎么走到如今这种地步的?
简直让鬼不可思议。
盛暖拿出身后背包里的指南针,让指南针指明方向。
却希看得纳闷。
堂堂天师,竟然还背的小学生背着的书包!
一点都不仙风道骨,一点都不得道高人!
这样就算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啊!
连他这个睡了几百年的鬼都知道新世纪到来了,新时代的美好生活在向广大人鬼群众招手了,这也是现在越来越多的鬼滞留阳间的原因,毕竟网络这么好,鬼王都喜欢。
这是题外话,略过不提。
却希就不明白了,连他都知道GPS这东西的存在,为什么盛暖这个傻子还在用着上个世纪才用的指南针?
纳闷啊纳闷。
却希用一种看奇葩的表情看着在用指南针指路的盛暖,那双红色的眼睛里满是困惑。
不过盛暖也没有给却希解答。
她们师门一直就是这样,她从小的指路工具就是指南针。
师傅说这是因为这么才能更好的沟通四方,领悟天地之力。
而此时,在不知名的一处深山之中,头发花白的穿着一身白色道袍的老头看了看四周,对练剑的大徒弟悄悄道:“你师妹她走了吗?”
浦彬点头。
老头狠狠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老头我今天总算是可以吃个饱饭了,唉!”
这一声叹息,夹杂着三分心酸二分可怜一分悲痛五分兴奋到极点以至于听不出来的癫狂!
他把琴雁那丫头带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丫头那么能吃啊!
他们门派本来就穷,衣服都是缝缝补补小的穿大的穿过的,大的穿好人捐助的。
饭也吃不饱,尤其是那丫头来了之后,就更要缩衣减食了。
他这都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连个饭都不能吃饱,简直是闻者心酸见者落泪,现在那丫头出门历练去了,他总算是可以好好的享受一顿吃饱饭的滋味了。
老头晃悠着身子向着厨房走去。
浦彬无奈的收回了目光,还说小师妹能吃,他们门派最能吃的就是他们师傅了。
青年摇摇头,继续练剑。
而经过了指南针的指路还是没有找到正确方向的盛暖感觉自己快要饿死了。
“却希,要是我能御剑就好了啊!”
盛暖揉着自己的肚子试图让它不再响,对着瓷瓶里的却希苦巴巴道。
已经到了晚上,却希从小瓷瓶里飘了出来,一个长发锦衣的俊美男子出现在盛暖面前。
只不过一说话那股子优雅的气质瞬间就消失了。
“别说现在天地间的灵力没有以前多根本不足以让你修炼到御剑,就算灵气足够,你觉得凭你的资质可以吗?”
却希很是不客气的出口嘲讽。
盛暖呆呆的看着他,却希在盛暖傻傻的目光下突然感到了不自在,下意识躲开了她的目光。
然后就听盛暖软着声音道:“可是,我不是有你吗?”
却希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点都不优雅一点都不男主的瞬间飘了几米远,伸出手指着盛暖结结巴巴道:“我可……可告诉你!我可是堂堂……堂堂鬼王大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这句话一出他像是突然有了什么底气一般理直气也壮了起来,又飘到盛暖面前,微微抬高下巴,很是不可一世道:“对!我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盛暖乖乖站在原地一手捂着肚子,闻言软软反驳:“可是师傅说你不是鬼王。”
这句话瞬间捅了马蜂窝。
却希像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立刻就炸毛了,“放屁!老子就是鬼王!就是鬼王!你师傅就是在……”
到底是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盛暖看着炸毛的却希,嘴角都扬了起来,更是火上浇油。
却希气的要炸,正要好好和盛暖理论一番,却被盛暖接下来的一句话把火气全部都打灭了。
盛暖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笑容晃眼,软软的声音飘进却希的耳中。
“却希,你生起气来好可爱啊!”
却希:“!!!!!”
明明鬼没有实体,没有温度,更没有所谓的心跳,却希却感觉自己在这一刻心跳都漏跳了几拍。
耳朵尖也烫了起来。
他差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摸上去了,好在最后的理智制止了他。
但这最后一丝丝的理智也只能让他没有把手摸上耳朵去,之后的发展却是没有制止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