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东此生只讨厌两种人,一种是比他帅的,另一种是比他帅还要出现在他面前装逼的。
而恰好,此时这个所谓的匈奴王子金日磾却同时满足了这两点要求。
面前的这个叫金日磾的年轻人,身高八尺,容貌方面更是有别于其他匈奴人的粗矿,反而更接近楚人的威武不凡。
再加上其面对大楚君臣侃侃而谈的淡然自若,更是让其显得气度不凡。
因此,原本准备一直苟着的纪东也是忍不住站了出来。
当然了,除了以上的点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纪东知道项千澜作为皇帝,面对金日磾有些话语是不好直接说出的。
因此,他才想要站出来,替项千澜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匈奴王子。
看着此时并不在意自己的匈奴王子,纪东笑着问道,
“既然阁下说对中原文化很是感兴趣,那么可知言而有信这个典故的出处?”
金日磾以及一众朝臣都是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此时纪东为何似乎一幅讨论学问的态度。
看了眼皇帝,见其仍然没有说话的意思,对于这方面其实并没有多深研究的金日磾笑着微微摇头道,
“这个在下倒是不知,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说法吗?”
见到其果然如同自己猜测的那样反应,纪东却是叹息一声道,
“看来王子殿下所谓的对中原文化倾慕不过是表面文章而已,既然如此,那今日便让纪某给阁下讲解一下这所谓言而有信的出处吧。”
金日磾此时并没有察觉到纪东的用意,仍然摆出一幅谦逊好学的态度拱手对纪东施礼道,
“如此,还请阁下赐教。”
这番举动,更是让其显得气度非凡,以至于不少原本的求和派对匈奴人的印象都有不少的改变。
纪东也不在意这人的惺惺作态,而是开始了自己的解释,
“我大楚确实有句话叫言而有信,其乃是出自先闲所着的《论语学而》,其完整的原句乃是,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说到这里,看着匈奴王子以及一众匈奴使者都露出了一脸茫然的神色,纪东晒然一笑,这才继续解释道,
“这番话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对待妻子,我们要重品德,不重容貌;侍奉爹娘,能尽心竭力;服侍君上,我们要能用尽全力;而对于与朋友交往,我们一定要说话诚实守信。这就是言而有信的出处,不知道王子殿下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然而,纪东纪东已经完全的一字一句的解释清楚,金日磾却还是没有明白纪东到底想说什么,只得摇头道,
“这个典故在下知道了,只是阁下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在下还是不明白。”
然而此时此刻,不要说是金日磾一众匈奴人,即便是大楚朝堂之上,除了少部分聪明人之外,其他大部分臣子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纪东东拉西扯这么一大圈到底想说什么?
而这其中的聪明人自然包括项千澜,看着此时还摸不着头脑的一众匈奴人,项千澜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向了纪东,只见其终于暴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神情严肃的说道,
“王子殿下,你可明白这些与人交往的美好品德都有一个前提所在!言而有信,那是对朋友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