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淮也无恶意,女帝很快收拾好心情,反问:“难道不是吗?”
“女帝自登基以来,对内休养生息恢复元气,对外抵御番邦守卫国土,这才短短两年,再没有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惨剧,大澧朝也在没有失去任何一寸土地。在如此风雨飘摇的国运下,能做到这些足以载入史册,被后世称赞了。说什么天谴,呵……大澧朝往前再推二十年,天灾人祸比现在少吗?跟女帝有关系吗?”
“那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女帝掀起斗笠的一角,一双明眸眼睛紧紧的盯着秦淮问道。
“上头没问题,那自然是中间的人出了问题!”
秦淮翻了个白眼,做不好事情就搞封建迷信,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把自己摘的倒是干净。
“官儿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女帝被秦淮逗的一笑,心情也好了很多。
“下官也是随口胡说,不过这些话,以后还是少讨论。”
“秦大人倒是谨慎。”
“毕竟我官儿不大,可不能再得罪人咯。”秦淮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说,你前阵子抓了丰芜县的首富,而他的管家和他没几天就死在牢里了。你赈灾的粮是抄家所得,试验田也是用的人家的田产。这些都是秦大人计划好的吗?”
“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死后还能造福一方百姓算是给他积点阴德了。再者,他是畏罪自杀,与我何干?女官大人可不要冤枉下官……”
“油滑。”女帝哼了一声,转身回了马车。
“这水坝看完了,你有什么感想?”
“能有什么感想,修新的呗。”
“拿什么修?”
女帝来了兴致,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她都有些好奇,想看看秦淮还能再玩出什么花样。
“做梦,我在梦里修。哎,不想努力了啊,要是有个富婆能包养我就好了。”
“秦大人!你这话简直有辱斯文!”女帝板起了脸眉头皱了皱。
“是下官放肆了。对了女官大人,你们来丰芜县的时候被饥民劫掠,劫掠的地点是在长兴县吗?”
“对,是长兴县。因为地处山区,长兴县无法大规模耕种,加上前几任官员贪赃枉法,勾结奸商压榨百姓,百姓对官府已经失去了信任。此番只是想去巡视,没想到那边民情已经失控了。估计这几天,地方守军就会派兵去镇压了。”女帝声音低沉,话语间有些不忍。
秦淮点了点头,和他知道的情况差不多,只是没想到竟然闹到了要血腥镇压的地步。
“哎……也不过是一些走投无路的百姓,何至于此啊。”
“秦大人可有什么妙计吗?”女帝唇角微动,似有期盼。
“下官又不是长兴县的县老爷,管不了那么多。”秦淮摆了摆手,并不想趟浑水。
“哦,秦大人怕是不知道吧,本官来之前可是听说,吏部有位大人赞赏你赈灾有功,已经给你申请升迁的折子。你猜猜升迁的官位是哪里?”
秦淮听了这话后背一激灵,头皮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