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悦!”
娇叱一声,“啪”一个耳光重重落下,苗心气得浑身发抖。
苗悦捂着脸,看着凶巴巴的姐姐,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苗心颤抖的合上手,妹妹被她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从小就不知人间险恶,这是她的错。
秦淮看气氛尴尬,抬起右手对着赵虎挥了挥,示意他先下去。
“其实你没必要害怕。”
苗心挡在苗悦前面,低头不语。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们二人是女儿身。”
秦淮虚空指了指他们的耳朵,道:“你们的耳朵上都有环痕,虽然番邦也有男子打耳洞的习俗,但我看你二人长相可是地道的大酆朝人。”
苗悦下意识摸了摸耳朵,心虚的往姐姐旁边凑了凑。
“秦大人,我们姐妹并不是有意隐瞒。”苗心拉着苗悦扑通跪在地上,言辞恳切的说道。
“起来,坐着说。”秦淮皱了皱眉,实在不适应这种一言不合就下跪的行为。
“秦大人,我和妹妹是双生女,她叫苗悦,我叫苗心,家父是上一任平城知府苗玉亮。”
苗心说到这里,握住了妹妹的手,激动地说:“秦大人,我爹是被冤枉的,他没有贪污受贿,也没有剿匪不力。他是去剿匪的时候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才被人冤枉的。”
“哦?那你有证据证明你爹是冤枉的吗?”
“我们……没有。”苗心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秦大人,我爹真的是冤枉的。爹爹出事的前一天,就让乳母带着姐姐和我连夜逃走,他似乎知道自己要出事一般。而且路上我们遇到了追杀的黑衣人,虽然我没看到他的脸,但是拉扯间我看到了他们脖颈上的火焰印记。乳母为了救我们,引开黑衣人被打死了,姐姐为了救我胳膊上还受了伤。不信您看!”
苗悦说完,就去拉扯姐姐的袖口,苗心的脸火烧一样红了起来。
“你别胡闹。”
虽然女帝登基之后对女子的限制已经没那么严格,可是让男子看自己的身体,也是很大的忌讳。
“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那些男女大防!”苗悦着急的说。
秦淮没理会姐妹二人的打闹,揉了揉眉心。
收到的信息上记载,苗玉亮是畏罪自杀的,自杀之后停放尸体的义庄起火,也就是说已经死无全尸了。
这苗心苗悦姐妹不像是在说谎,那么至少说明是真的有人追杀她们。至于是她父亲同党怕事情败露,还是真如她们所说的,她父亲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呢?
秦淮拍了拍桌子,也不急着下判断。
“苗心,你是怎么知道你父亲剿匪的时候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秦淮问道。
“那天父亲外出剿匪迟迟未归,我担心的睡不着,就在小厨房煲汤。听前面的人说父亲回来了,就端着煲好的汤去书房。哪知道……不小心听见赵叔叔和父亲争吵了起来。”
苗心深吸了口气,这些事情她没和苗悦讲过。
“赵同知说,让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去管赵家窑的事情,但是父亲不听,反倒说赵叔叔不忠不孝,不配为人臣子。赵叔叔一气之下推门离去,和我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