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指挥所的大门被推开,李凌不理白年的纠缠,整理了一下衣服,迎了上去。
原本吊儿郎当的几人看清来人,瞬间笔直的站成了一排。
“秦大人。”李凌拱手行礼,一丝不苟的解释:“武举的事情,我们李家也是被算计的,我爹让我跟您说,虽然我们是被拖下水的,但参与了算计您的事情,我们李家欠你一个人情!”
秦淮嗯了一声,拍了拍李凌的肩膀,也不避讳的说道:“既然不是有心的,那我就下手轻一点。”
话音落下,秦淮眼神已经将屋内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这一群人同样是穿着锦衣卫的官服,此刻列成了两队。
一队人带着玉扳指,配上白玉带;另一队则朴素了很多,身上没有多余的配饰。
秦淮打量富家子弟这一列站前排的男人,声音无喜无悲:“你是白年。”
“秦……秦大人……”
白年纨绔惯了,在帝都的地界上跑马斗鸡什么事儿不敢干?可是如今被秦淮这么一喊,却有些腿肚子转筋。
“听说是你把李凌关进黑牢的?”
“大人,误会啊,都是误会,都是我爹坑我的,不然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关李凌啊。”
不等秦淮说什么,白年先认怂了,眼睛不自觉往秦淮腰上的剑上看,生怕对方一言不合拔剑捅人。
“那天出手打人的还有谁?”
刘廷和其他几个人病蔫蔫的站出来,他们在家里已经被耳提面命过,不许招惹秦淮,不然就算被送去戍边,也不会为他们出头。
最惨的是刘廷,他平时骄纵惯了,不服气家里的安排,没想到一向宠溺他的祖父祖母和娘亲,居然轮流对他劝诫。
本以为一向要面子的老爹会不怕秦淮,可以为他出头,没想到老爹知道他的想法之后,居然遣散了他所有的妾室,更是明言,若是敢给家里找麻烦,他就大义灭亲。
所以他现在看见秦淮是又怕又恨,私下里满是不服气。
“你们几个,绕着都城跑一圈,日落之前回不来,明天就再跑一圈,明天还回不来,后天继续,什么时候能在日落前完成,什么时候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你叫……柳明泽吧,你们这些人一起跑,顺道监督他们,不要偷奸耍滑。”
“凭什么,我们又没动手。”小五站了出来,有些不满的说道。
秦淮也不说话,一双眼睛有趣的打量着柳明泽,似乎是在想什么。
“秦大人,小五年少冲动,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一次。”
“你说说我为什么罚你们。”
“发生杀人案的时候,凶手杀人而同伴目睹全过程没有制止,视为从犯,同等论处。”
秦淮觉得很有趣,笑道:“你律法学得不错,李凌你说我为什么要罚他们。”
“因为我被打了,他们虽然没动手,但是却看了热闹,所以你不高兴。”
李凌很老实的将心中所想说出来。
“嗯,因为我不高兴。”秦淮的连陡然沉了下来,看向李凌,“你出身世家学武多年,跟在我身边一年,遭遇了多少次生死,还被这群人的下三滥手法算计,我看你也没学好。”
李凌深深吸了口气,道:“我也认罚跟他们一起跑,以后同样的事情绝不会出现第二次。”
秦淮眼神扫过白年一对人,最终落在了柳明泽身上。
“锦衣卫从今日起内不分派系,服从者留下,不服从者滚蛋。”
秦淮说完,也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手抄背后信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