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掰着手指算了算,他已经有小一个月没去吏部上值了,今天清闲得去逛一逛,不然张宰辅那里不好交代。
刚进了吏部的大门,就听见有人议论他。
秦淮原是不打算理会的,毕竟议论他的人多了,他要真去计较,那就不用做别的事儿了。
只是他不打算计较,别人可没打算放过他。
“这不是秦大人吗?咱们可有小一个月没见到您人影了。”
秦淮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说话的人。
“您怎么称呼?”
“呵,大家看看,自打您进了吏部,上值的次数有限,连我们这些同僚的名字都没记住。”
“你找我有事儿?”
“没事儿就不能闲聊两句?”
“现在是上值时间,你们就聚在这里闲聊,我来了岂不是也和你们一样,闲着没事就只会学市井妇人背后嚼人舌根。”
“秦淮,你不要含血喷人。”
“我只是实事求是,背后议论人非君子所为,有胆子,我就站在这里,你们当面说!”
秦淮霸气的站在院中,目光锐利的扫过众人。
和他对视的人心虚的低下头,心里不禁埋怨孙永春,好好的你招惹这个杀神做什么。
孙永春面色难看的望着秦淮,他这是被当众羞辱了,心火一下就窜了起来。
“当面说就当面说,秦淮,你身为吏部侍郎,不以身作则玩忽职守,入职两月,有一个月都没有当值,你这样的人当我的上司,我不服气。”
秦淮哼了一声,难怪这人对他敌意这么大,敢情是他挡了他的官路。
不过就这样小肚鸡肠冲动无脑的人,要真成了吏部侍郎,那才是国家之哀。
两人的争论惊动了不上上值的同僚,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秦淮却一直没说话,孙永春不由得得意起来。
他说的都是事实,秦淮这次逃不了一顿惩罚。
张辅清缓缓从屋内走出,冷冷地说道:
“孙永春,你身为主事,竟敢以下犯上,本官念你触犯,不予追究,若是再有下次,定当从严处理。”
“张宰辅!”孙永春脸上一阵青红,没想到张辅清竟然会为了秦淮出头,只是他一脸不服气。
“犯错的明明是秦淮,宰辅大人,您这么罚孙大人未免有失公允。”和孙永春交好的何方站出来说道。
张辅清一双浑浊的老眼冒着精光,不动声色的看了周围一圈人。
他这个吏部真是牛鬼蛇神齐聚,以前藏得那么好,没想到秦淮一来,就都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