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听着柳明泽的禀报,一双眼内仿佛结了一层寒霜。
“大人,属下觉得贺光明不一定投靠了九王爷,在此之前刘柄还攀咬了常怀利常大人。”
“查,查贺光明近一个月的行为,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给你一天时间查清楚。”
秦淮揉了揉发僵的脸,贺光明是金元镇的弟子,也是女帝最信任的禁军统领,若他真的叛变,那麻烦就大了。
秦淮脑子里不由得闪过金鸣帝都城外相救的画面,他不愿意相信金鸣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
出了锦衣卫指挥所,已经接近午夜,秦淮吸了口余热未退的空气,又缓缓将它吐了出去。
“赵虎,你说金鸣是真心与我相交么?”
赵虎挠了挠头,“属下不懂人心,不过每次你出事儿,金公子比我们都着急,我看不像假的。”
秦淮嘴角微微翘起,是啊,这小子虽然嘴碎,但是对他没话说。
“许久未见,我们带着酒,去一趟金府吧。”
赵虎应了一声从车里扒拉出两坛酒。
“主子,这么晚了,去拜访人家是不是不大好。”
“我们不走正门。”
秦淮去过一次金府,翻墙入院,很快摸到了金鸣的房间。
“谁!”
“我。”
秦淮拍开手中的酒坛封印,丢给金鸣一坛酒。
“大哥!你还知道来看我啊,我被爷爷关的好苦。”
秦淮笑了笑,“你和娇娇都快成亲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我不想成亲,我觉得不自由,爷爷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连早朝都不许我去,一口气给我请了三个月的病假,给我关在院子里天天读书识字,非要我去参加什么武举。”
秦淮瞳孔不自觉的缩了一下,“你爷爷也是为你好。”
“他才不是为我好,他就是看你太优秀受刺激了。”
金鸣坐在房顶上,和秦淮吐苦水。
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疑惑的问:“你来找我,是出什么事了吗?爷爷最近早出晚归的,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儿啊?”
“没事儿,你爷爷可能为你的婚事忙活呢。”
金鸣点了点头,耸了耸肩膀,“大哥,等娇娇进门,你就是我的舅哥了,到时候有什么好事儿可得想着我。”
秦淮默默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金明见他愁眉不展,一下不干了,“咋的,娇娇又不是你亲妹子,你还真舍不得啊。”
秦淮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压出的褶皱。抬头看着清透的月光,轻叹了口气。
“好好对她,她是个好姑娘。”
“哎呀,我知道。”
金鸣早想通了,尹娇挺好看的,虽然古板了点,但对他一片真心,他至少能做到和她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金鸣……”
“怎么啦?”
金鸣疑惑的抬头,逆着月光看向秦淮,微风吹起他都发上的飘带,显得有些虚幻。
“没事,有你的保证我就放心了。”
金鸣犯了个白眼,“行了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娇娇呢。”
“你这破嘴,迟早我给你堵上。”
“嘿,说不过我恼羞成怒。”
金鸣喜滋滋,至少在说话这门口技面前,秦淮不如他。
秦淮从房顶跳下,“走了。”
“哎,再聊会……”
金鸣你看着秦淮的背影,眉头拢了拢,最后嗨了一声喝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