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以为东厂和锦衣卫是吃干饭的吗?还大皇子,这么狗血的身份,亏你们想得出来。”
秦淮不再与地上的人废话。
“带回去,拿出锦衣卫所有的手段先给他们走一遍,盘问出他们借拜天教名义引i诱我的目的,最好问出余孽的下落,一锅端了。。”
柳明泽应了一声,带着锦衣卫的人悄无声息的走了。
秦淮抬起一根手指,抹了一下额头上被惊吓出来的汗珠。
艹,要不是老子够机智早就查清楚拜天教的底细,差点被忽悠瘸了。
和灵儿做兄妹,秦淮想想就觉得恶寒。
系统虽然不靠谱,可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会发给他,秦淮打一百个包票,他和萧卿灵半个铜钱的关系都没有。
秦淮不客气的放了一把火,偏僻又荒废的院落被付之一炬,自始至终都没有吸引过太多人的注意。
出了暗巷,穿过车水马龙的夜市,秦淮独自向着礼部尚书钱理的府邸走去。
迎娶萧卿灵的事情必须尽快落地,不然这帮搅屎棍指不定还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帝宫之内,萧卿灵批完了奏折,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肩膀。
秋收结束以后,各地的赋税陆陆续续开始上缴,汇报的奏折流水一样流进了内阁,又进了她的御书房。
这已经是连着的第三个通宵,总算是将积压的庶务以及奏折处理完。
剪冬拿着一件外衫披在了她的肩膀上,颇有些心疼的说,
“陛下,更深露重,人容易疲乏生病,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萧卿灵从鼻子里发出一声闷笑,“临夏从不敢跟我说这种话,你倒是大胆。”
“奴婢失言了。”
剪冬跪在地上,细长的脖颈深深垂了下去。
“起来吧,孤睡不着要去一趟太庙。”
剪冬动了动嘴,想要劝阻,可想起临夏姐姐的嘱咐,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陛下是有自己想法的人,做奴婢的只需要做事,不能多嘴。
夜深了,秋风渐起,萧卿灵穿着层层叠叠的黑色长袍走进了太庙。
几百盏油灯将这里点的透亮。
“罪臣,拜见陛下。”
金元镇穿着粗布麻衣,恭敬地跪在太庙门口。
萧卿灵目光停留了三息,语气怅然的说了一声,“老师也与我生份了。”
“罪臣不敢。”
金元镇面色很平静的以额触地,只是一张保养得当的脸变得苍老了许多,灰白的气息萦绕在脸上,整个人显得没什么生气。
萧卿灵没再说话,衣角划过太庙的门槛,走到了正中的蒲团上,双膝缓缓跪下。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孙萧卿灵前来请罪。”
“嘣”的一生,结结实实的在冷硬的地面上叩了首,萧卿灵的额头霎时间一片红润。
金元镇听到这话,脸上带着些许讶然,跪着转了个身,在门外静静地看向萧卿灵坚毅的背影。
“孤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萧卿灵话语顿了顿,
“孤,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