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云浅体内的红宵之毒,却也没有得到太多的缓解。
红宵之毒,已然渗入四肢百骸,渗透到全身,药石无灵。
此时的云浅面色依旧潮红,就如映染了霞光一般,眼尾更是染了一层化不开的水雾。
就连正揽着自己的手臂,都是软绵绵的,没有半丝气力。
御尘风的灵力还在汩汩传送——
可是,下一刻,却被云浅抬手,轻轻覆住。
发烫的小手,就这么无力地搭在自己的手背上。指尖纤纤,似触非触地落了下来。
指尖柔嫩而发烫,那热度,从指尖一路蹿及到心坎里。
御尘风墨眸微凝,嗓子紧了紧。
“浅浅?”
云浅眉心凝紧,眸中的神色清明了些许。
只是眸中那一抹水色,依旧半分未减。
“师父,够了,别费灵力了!”
言语之间,气息如火,灼灼地落到御尘风的脸上,浓稠浇烧,直灼烧到骨子里。
此刻二人离的格外近,云浅几乎是紧贴在御尘风的身上。
由于泉水的浸透,云浅那一袭红衣早已紧紧熨一帖在身上,原本那略显青涩的弧线,如今几乎是全然呈现在御尘风的眼前。
触手之处,柔软似水一般,整个人都绵绵的。
御尘风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突突地强烈悸动着,连带着呼吸都沉了几分。
尤其是云浅身上都轻轻浅浅的极致异香,一直萦绕在鼻息之间,呼吸焰焰。
而那娇一软的身子,滚滚发热,热度好似无孔不入,钻入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
饶是御尘风全力集中心神,输送灵力来化解;
饶是那泉水温凉,表面被御尘风的灵力凝结成冰;
可御尘风的身子都依旧热轰轰地,好似隐着一团火,在那一阵阵地燃烧着,连嗓子里都火烧火燎一般。
再这么下去——
真想要解毒,怕是唯有以身解毒。
御尘风眉心微蹙,声音变得有些小心翼翼。
“浅浅,若是解不了,怕是只能……”
御尘风墨眸暗了暗,欲言又止。
要知道,往往越珍视的东西,越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轻易的触碰,会让那份心尖挚爱破碎。
只是,事出紧急,性命攸关。
御尘风虽开了口,但是一颗心还是紧紧拎起,以身解毒,如果没有浅浅的同意,自己又哪里舍得勉强硬来……
一颗心又何尝不紧张、不害怕?
会不会被拒绝?
会不会被推开?
浅浅心底里,能不能接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