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皇宫中努尔哈赤趴在床上,身后一名太医正在给他检查背上的创伤。原本只有指甲大的伤口已经扩大到了鸡蛋大,而且隐约还有黑水冒出。
一阵阵恶臭自伤口上发出,那名给努尔哈赤老兵的郎中见到这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样的恶疮他从来没有见过,更不要事诊治了。他只是心的用银针刺破伤口上面一层结痂,顿时就有黑水涌了出来。
太医手忙脚『乱』的用麻布擦拭掉黑水,然后试着用手轻轻的在恶疮附近挤压。顿时涌出的黑水越来越多,一直趴着的努尔哈赤也连连的皱眉。
直到郎中用了一大团麻布,伤口才有黑红『色』的血『液』流出。郎中心翼翼的取出金疮『药』给努尔哈赤敷上,再心的用干净的麻布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太医的额头已经满是汗水,起身跪下磕头才收拾『药』箱走出努尔哈赤的卧房。
努尔哈赤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刚才一直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若是诊治的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恐怕明年他坟头上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太医刚刚走出卧房就被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给拦住,这个女人三十多岁的年纪,虽然年岁有些大但是仍然风韵犹存。
郎中根本就不敢看这个女人,连忙跪下磕头,口称“大福晋!”
女人气场很足,面不改『色』的对太医道:“汗王如何了?不要想骗我,不然……哼哼!……”
太医要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磕头道:“回大福晋的话,汗王不过是旧伤复发而已,只要多注意修养一定会痊愈!”
大福晋听了一阵的高兴,没有理会太医径直走进努尔哈赤的卧房。
太医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心道:盛京是不能待了,回家立刻收拾东西还是立即出逃吧!
努尔哈赤身上的伤虽然是旧伤复发,但这样的恶疮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刚才将黑水挤出来的时候,伤口的中心竟然出现了一个手指粗细的孔洞。
虽然太医没敢去查看空洞的深度,但是凭借他多年行医的经验,这样的伤势根本就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现在努尔哈赤还能若无其事的四处活动完全就是强健的体魄在支撑着,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立刻送命也不是不可能。
他是一个太医,而且还是专门给努尔哈赤治疗伤势的人。若是努尔哈赤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全家都要倒霉。
死鳞王杀太医已经成为了惯例,虽然努尔哈赤不是帝王但也差不多了。试问太医还敢实话吗?若是出来恐怕命立刻就得没了。
大福晋阿巴亥走进卧室时,努尔哈赤已经穿上了衣服。背上的伤势在他回到盛京后立即开始恶化,最近更是出现精神恍惚。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立刻找来太医诊治。刚刚被太医处理了下伤口,努尔哈赤感觉好多了。
虽然伤口时不时就会传来一阵阵的剧痛,但比以前时常麻痒,偶尔还会失去知觉要好上太多了。
见到阿巴亥走进来,努尔哈赤的眉头就是一皱。传出自己脑袋上绿油油的就是这个女人,而且她还是与自己的儿子有染。
这样的事情努尔哈赤不可能不调查,虽然确有其事但努尔哈赤本着家丑不可外扬还是暂时没有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