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恒把茶几擦干净，摆上碗筷、四只酒杯，回卧室拿出两瓶二锅头来。

司杰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青菜：“哇！二锅头？我说嘛！凭咱们的交情，你咋会啥也不给我带呢？酒是我的最爱。”

萧瑶端了一个大盘子小跑进来：“瞧瞧！这是我做的菜，名字就叫‘绿肥红瘦’。”司杰凑近了一看，就是小西红柿、黄瓜、小葱、生菜拼在一起，拍手笑道：“名字比菜好，不过，我还真喜欢生吃蔬菜，原汁原味。”

刘玉秀喊：“萧瑶！来端菜！”萧瑶应着跑到厨房，端着一盘烧茄子。刘玉秀端着砂锅进来，济恒瞧她，戴着花围裙，棉手套，脸像是一张浸了油的纸，泛着光，很有厨师的风范。刘玉秀边小心翼翼地走，边嚷道：“快放个垫子，这锅热得很。”

放好后，她掀起锅盖，一阵香气溢满房间。司杰吸了吸鼻子说：“太香啦！咋有股蒜香呢！里面放蒜啦？”

萧瑶说：“你这鼻子比狗鼻子还灵敏呢！我剥了好足有十头蒜，看把我的手都剥得疼了呢。”

司杰表情夸张地凑过去，拉着萧瑶的手，摘下眼镜细细端详着说：“哇！真的呀！你的手疼！我的心疼！你咋不早说呢！让我替你剥。”萧瑶抽回手，狠狠打了司杰一下。

济恒拿起酒瓶倒酒，萧瑶摆手说：“不行！我不能喝白酒！”刘玉秀也推辞道：“我也不喝白酒！我看看厨房还有饮料吧？”

司杰拦住她说：“不行！这可是不远千里从北京背回来的呢！你们要尝尝，少喝一点，给你们俩倒半杯。”

司杰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仙女们！仙子们！今天我们一起给济恒接风。来！先干为敬，我先干一杯。”

萧瑶说：“仙女、仙子，都是女生，你们也变女生啦？”司杰一仰脖干了一杯酒，冲着大家照了照杯子，不急不慢地说：“子，男也！那么仙子不就是仙气十足的男生了吗？”

萧瑶捂嘴笑道：“男生还仙气十足？只能仙风道骨吧！不过，这么说，好像有点像老道长。对，你们两个就是老道长。”

刘玉秀忍不住笑，她站起来，拿一双筷子给大家分鱼头。油乎乎的小脸，泛起红晕，多了几分暖意，不像平时那么阴冷刻薄。

司杰吃了一口鱼说：“哇！太鲜美啦！在饭店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头呢！快！你们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啦。”

萧瑶说了一口，频频点头，顾不得说话，就又夹一块放自己碗里。

济恒尝了尝，吧嗒两下嘴说：“嗯！你这手艺可真了不得，可以到饭店当大厨啦！我看，以后咱们就合伙吃饭吧，我和司杰负责买菜，你掌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