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可没功夫去关心马瑞阳的失落,宋富贵顺利下葬后,凌阳又给张招弟等人交代一番,回到宋九家,这时候,宋九家已摆好了坝坝宴。大家耽搁到下午两点多钟,肚子早就饿了,上了桌子就甩开肚皮狂吃。
凌阳吃了一半,就有刘家人来找他。
“这位大师,求求您救救我爸吧,我爸快不行了。”来人正是刘刮皮刘进的儿子刘文武。
好些在宋家帮忙的村民就围了过来,指着凌阳和刘文武议论纷纷。
而凌阳却是面不改色,一边喝酒一边淡道:“你爸爸不行了找医生呗,找我做什么。”
刘文武说:“大师,昨日的事,我爸做事确实不地道,也是他有眼无珠,冒犯了您,如今已经被折腾得没气了,还请大师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爸吧。”
刘家几位子侄辈,东倒西歪地抬着被包成粽子的刘进,众人倒吸口气,纷纷围上前去问道:“不会吧,也才半天功夫呀,怎么就成这样了?”
刘进躺在用门板制成的临时担架下,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这时候正无助痛楚地望着大家,悔恨哀求。
“大师,求求您了,是我爸有眼无珠,不知死活,冒犯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给我爸一条活路吧。我爸已经快要不行了。”刘文武继续哀求着。
刘家几位子侄也赶紧哀求道。
不明真相的村民就问刘进怎么回事,不就是摔断了腿么?怎会变成这样子。
刘文武面露苦涩之笑,倒是刘家的几个子侄则七嘴八舌地说起刘进和程训二人的悲惨糟遇来。
完全就一个字,霉!
霉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霉到让人胆战心惊。
刘家子侄辈这么一说,不止该村的村民不可思议,就是张招弟那些亲戚们也是面露惊骇。
只是存了破坏宋富贵坟地的心思,想去破坏,还未付诸行动,就霉运连连,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凌阳扫了刘进一眼,淡淡地道:“凡事有因必有果,若不是他心存恶念,亦不会有今日这番下场。”
“是,这全是我爸他自找的,只是他已经得到教训了,也后悔了,还请大师高抬贵手,行行好吧。大师,我们刘家可离不开我爸呀。”
凌阳扫了刘进一眼:“想要你爸活命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把家财散尽,你爸便会恢复。”
“这……大师,大师,这是我们小小一点心意,还请笑纳。”刘文武拿出事先准备的支票递给凌阳。
一些眼尖的人一看,就倒抽了口气,居然是200万,妈呀,他们就是努力十辈子都挣不来这笔钱呀。
就是混在人群里的马瑞阳也有些感叹,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丢呀。
自己辛苦跑一趟“业务”,给人看风水,堪宅测舆,跑得脚断腿细,还要包售后,态度也是相当的好,全程还微笑服务。辛苦一趟下来,好的数十万,差的也就几万元甚至可怜的几千元。瞧瞧人家,傲慢不说,还架子十足,人家轻轻动动手指头,挣的钱就是他的数倍甚至数十倍。
再看人家的年纪,那份似乎天生就该傲慢该让人供着的老佛爷架势,再想想自己,马瑞阳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凌阳淡淡地说:“你们刘家的钱,我不稀罕。我也从未想过要通过教训你父亲而得到钱财。”
“刘进原是个泼皮无赖,靠坑蒙拐骗发家,他这一路所累积的财富,几乎全是带血的不义之财。我的条件也很简单,想要刘进活命,什么时候把家财散尽,霉运什么时候离开他。”
凌阳放下筷子,起身:“当然,你也可以让你老子被霉星折磨而死,反正他死后,他的钱也就是你的了。”
刘文武脸色大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家一些人也是你望我,我望你的,都在心头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倒是刘进,一双眼除了忿恨外,也还有焦急和恳求。这份恳求,一是给凌阳的,二是给儿子刘文武的。
不过凌阳可没有去理会这些,告辞张招弟,走人。
他还要去泰山看望冬冬呢。
张招弟挽留无果,也知道凌阳是一位难得的高人,就想与之结交,耐何凌阳可没这份功夫,婉拒了。并交代张招弟母子三人,虽说宋富贵葬的地方也算是个好的风水宝地,但再好的风水,也离不开人心的向上。想要家族继续发扬光大,必定要德才兼备,万万不要做违背良心之事。否则,就算有朝一日大富大贵了,依然不会长久,老天爷迟早都会收回去的,听得张招弟等人连连点头。
这些年来,他们做生意虽然也涉及了灰色地带,好在平时候也没怎么做违背良心之事。
凌阳颔首,接过张招弟递来的红包,放进口袋里,正要坐上宋亚东的车子,忽然马瑞阳又出来了。
“等等,凌兄弟。”马瑞阳小跑步过来,捉着车门。
“马兄,可还有事?”凌阳下了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