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正式场合穿?”
“我说的正式场合……”他突然压低声音,在丁眇眇耳边吹了口热气,“是在床上。”
丁眇眇瞬间红了脸。
刘西禹觉得画面令人不适,于是转身进了试衣间,要把衣服换回来。
门刚关上,白予的大手就贴上了丁眇眇的腰。
裙子的设计,在腰部是镂空的,丁眇眇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被烫得一个激灵。
“你干嘛……”她红着脸,在他胸膛前面垂着头。
看上去很害羞的样子,但是默默伸手在白予的皮带上滑了一下。
撩起人来,她也不差的。
“你说呢?”白予眸色倏然深沉,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抬起她的下巴,“丁眇眇,你装斯文的时候,挺性感的。”
闻言,丁眇眇眉头一皱,从他怀里抬起头,“谁装了?谁装了?”
“我是天生斯文好不好……”
她嗫喏了两句,锤了他两下,突然问道:“刚刚艾德华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
……
晚上八点半,刚好是和丁墨吹约定的时间。
门口没有动静。
丁眇眇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没有未接来电和短信。
“应该在路上了。”她扭头,对着刘西禹说。
九点半。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本来就没喊来多少老同学,因为主角的迟到,也一个个都开始离场。
丁眇眇给丁墨吹打了不知道多少个电话,发了多少条短信。
他就像是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刘西禹由一开始的兴奋,紧张,到现在有些颓丧,整个人恹恹的。
丁眇眇看不下去她那个样子,“你别难过,兴许是路上出了车祸呢?”
“呸呸呸!”闻言,刘西禹瞬间紧张起来,连忙去捂丁眇眇的嘴,“不许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比起他出了意外,她更宁愿,是他没放在心上,爽约了。
但是这是他的生日会,丁眇眇也在这……
刘西禹越想,心里那份不安越大。
“不行不行,他一定是遇上什么困难了!”说着,她倏地站了起来,想往门外走,被丁眇眇一把拉了回来。
她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对刘西禹做口型:丁墨吹打电话来了。
刘西禹这才放松下来,竖起耳朵听着。
丁眇眇无语地把她脑袋摆正,按下了免提。
“喂?妹?”
“妹你妈妹!你是死了吗?”
“……你小点声,我这边在开会呢!”那边传来丁墨吹压低的嗓音,能够明显地听得出疲惫。
但是丁眇眇已经被放鸽子的愤怒给冲昏了头脑,“你开你妈的会呢?我们等了你多久你知道吗?”
“……对不起,我这边实在抽不开身,我等下就要跟领导去谈一个合同,事发突然,我也不想爽约的。”
丁墨吹一直压低着嗓子,几乎是求饶的语气,算是很有诚意。
但是再好听的语言,都无法粉饰行为上给别人划的刀。
丁眇眇还是怒火滔天,“那你昨天还信誓旦旦,一定会来!你不来不会接电话吗?”
“我的手机没电了,一直在忙,现在才有时间给你打个电话。”
“我不管,你现在马上给我过来!”
“……对不起啊妹,我到时候请你们吃饭补偿你们。”
说着,丁墨吹就有要挂的架势。
丁眇眇立马吼道:“你敢挂我们就断绝兄妹关系!你知道我们为了你准备了多久吗?你知道西禹她……”
“刘西禹。”她还没说完,丁墨吹就直接打断了她,喊了一声。
他知道丁眇眇的性格,接电话的时候懒得转述,肯定会开免提。
果不其然,刘西禹弱弱地应了一声,“我在……”
听到她的声音,丁墨吹顿了一下,半晌,说了声谢谢。
还没等她回应,他又加了句,“礼物等我回来再收。”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嘟嘟——”
一声声忙音,像擂鼓一样在丁眇眇心上敲。
她要被自己的怒气给擂炸了。
“这小子居然敢挂我电话!”她暴怒地吼了一声,拿起手机就要砸。
看了看身边没有沙发,就强行忍下了那股怒火。
刚才还一脸阴郁的刘西禹,突然一副很看得开的样子,劝她,“算了,丁墨吹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没办法赶过来的,生日会我们以后也可以办!”
丁眇眇不悦地反驳,“但是我们准备了这么多!”
“……你自己的生日,我就没见你怎么重视啊……”刘西禹弱弱地开口,说完之后很有先见地捂住脑袋,怕丁眇眇随手就是一掌。
丁眇眇手都扬了起来,看到刘西禹一副瑟缩的样子,一下子没了脾气,懊恼地靠在白予身上,“今天晚上怎么过啊!心里堵啊!”
“……想去玩吗?”一直没说话的白予突然出声。
他看了眼丁眇眇身上穿的小礼服,嘴角一勾,“我家刚好今晚主办了一个宴会,要不要带你们去玩一下?”
丁眇眇一愣,“你家里办了酒席吗今晚?”
“……差不多。”白予仔细想了一下酒席这个词的含义,觉得跟宴会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边的刘西禹插了句嘴,“我觉得去比较好。”
闻言,丁眇眇立刻站直身子,一手拐在刘西禹的脖颈上,“你刚才不还要等丁墨吹一辈子,哪也不去的吗?”
她的语气明显地调侃,刘西禹讪笑着锤了锤她的肩,“白家那个宴会,年年都办的,我家也被邀请了。”
“所以呢?”
“我妈跟我说了一定要我去的!但是我不是要陪丁墨吹庆祝嘛,就逃了出来。”刘西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了一下,“现在回去,我还有抢救的余地。”
白家办的表面宴会,他们商圈家的小孩,都有耳闻。
基本上就跟公司年会差不多。
各个公司以私人形式交流,解决一些明面上不好解决的事。
群体动物,一旦涉及到利益的分化,多的是花招,维持对自己有利的关系网。
对于刘西禹这样的家庭来说,发展关系的意义不大,最多是维持。
但是这样一个正经的宴会,华服酒杯,你在其中穿梭,别人的哑谜,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好,你还是这纸醉金迷的一部分。
多骄傲。
所以除非真是很紧急的情况,否则没有理由不去。
在刘西禹百般解释无果之后,她偷偷跑出来了。
她不懂成人世界那一套,所以不知道自己在他们眼里的愚笨,其实是出于一种羡慕。
三五十岁的时候,谁还为心爱之人的一次生日,放弃一次抛头露面的机会呢?
丁眇眇点了点头,同意了去宴会。
一来,她和刘西禹反正都备好了礼服,也破天荒地找店做了造型,就这么洗掉回家,确实有些浪费。
二来,她心情实在闷,不知道去哪,再加上,想和白予多在一起,就……
就到了白家老宅门口。
刘西禹提前进去了,她来之前给刘母打了电话,刚下车就有人直接将她引了进去。
看到那人带的红帖子,丁眇眇才后知后觉地拉了下白予,“是不是要邀请函才能进啊?”
白予笑出了声,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是跟我来的,谁敢拦你?”
闻言,丁眇眇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是的是的,忘记了。”
白予眼神微动,伸出手来,牵住她的,“进去吧。”
进场的时候,刚好看到先进去的刘西禹,坐在刘家人旁边吃甜点。
丁眇眇不禁咋舌,“定了个十八层的蛋糕,结果只能在这里吃甜点。”
“这里的甜点,不比那个十八层蛋糕差。”白予捏了捏她的手,随手拿起一块马卡龙,塞到她嘴里。
“这是什么?”丁眇眇起初皱着眉躲了几下,但是被塞了个正着。
她嚼了两下,一脸嫌弃,“什么东西,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