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几里不见一行人。
破落的村庄内尽是些泥泞与破瓦。
贴近枯树干的一所茅草屋内,咳声不止。
马军将墙角的一块草席拿来盖在罗桑的背上。
那块金印一直在吸引着马军,或许可以说是权力的吸引力。
罗桑走在咳嗽声中惊醒,慌忙起身问道:“马军?”
“在!”
罗桑这才放心地躺下去闭上眼睛,呼吸断断续续。
马军抱膝蜷缩在一旁,心里暗暗下了几次决心,要将那块金印握在手中,可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罗桑时总会犹豫不决。
触手可及,马军这次狠下心,伸出手去拿时,罗桑又是一阵咳嗽。在他听来,这时所有的动静都似乎是刻意或者是警告,就连风吹外头的草檐都让他心神不安。
又一次缩回了手,但心里那个小人在不停地催促他:拿到手,你就可以只手遮天了!
但自己心底里总在想:若是拿了,我辜负了大头领,虽然…虽然他…我到底是怎么了。
两种思绪在心中徘徊,让他心里有些混乱,突然大叫一声:“要拿就拿!”
说罢,头脑立刻清醒,赶紧朝地铺上的罗桑看了一眼,而罗桑依旧闭眼昏睡,气息断断续续。
他这才心安下来。
外面一阵敲门声,马军打开门迎面撞上个手下问道:“谁在敲门?”
“报告将军,麦积山后的狭道中发现一伙人。”
“多少人?”
“不足十人,镶红黑衣斗篷,都蒙着面!”
“他们是朝着哪个方向走来?是否有重刀兵?”
“只有一马一车,车上插两面三角旗,旗面印有诡异的图案和一些梵文!从早晨就见他们绕着山转,行踪可疑。”
“是不是图案是一只凶煞的眼睛?”
“回将军,正是!”
马军听闻,心中一惊:现在正处困境,再来上一众高手,恐怕是雪上加霜,不知是敌是友。”
现在十三鹰召集令还在罗桑手中,就算是招呼来也起码要个三五日,马军立马吩咐两名亲信守在罗桑身旁,自行乔装上了山去查探。
未免被发觉,马军躲进一个狭小的洞口,不多时就又听到车马声,他把着洞门向外望去。
只见那一行人不足十人,马背插着一面旗,鲜红地写着一个潦草的“冥”字。
车上捆扎着一个棺木,两旁插着小三角旗,正如当年关山堡所见,一只诡异地眼睛和一串梵文。而旗帜另一面则大大地写着一个“镖”字。
为首的人气息亢长,与其说是在行走,不如说是在飘荡,像极了玄奇四象的步法:无声步。
此人不可小觑,内功极其高深莫测,后面的那几个人也不寻常,似乎都是同一门功法,但明显要比那个为首的逊色好多。
忽而,马军心中生出一个可怕的答案:幽冥镖局!
正在洞内无措时,为首的镖师打起手势,命令队伍停下,他鼻子嗅了嗅说道:“此处有活人迹象!”
马军赶紧将衣角抓起屏住了呼吸,掩面匆匆绕后下了山。
到了山脚大口地呼吸几口,随后,又赶紧向村里走去。
回到村里,他赶紧命人收了部落旗帜,驱散守兵匆匆进了屋,之后将河渠内的污腥泥挖出来倒在村落个个角落,以免被那行人发觉。
收拾罢,进了屋内。
罗桑还在地铺上昏迷,颤颤巍巍地在身旁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