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还剩下两年半的时间了,要是在最后期限依旧没有平息了这片江湖,从此中原就再也不会有幽冥镖局。
支使独自站在铁战新金军的校场外的一座山顶,他紧握着手中的生死令,闭眼冥想着过去的一些事情。
权欲熏心的铁战,为了那可怜的金国计划,不惜一切代价征集了所有的门人。
随着权力坐大,铁战更加安不下心来,从头至尾他做梦都想要除掉的两个人却成了此刻最得力的助手。他从腰里急急忙忙地掏出了一串钥匙,打开了墙角的保险柜,再看了一眼计划说明,满意地笑了。
而此刻,马军一行人正随着元僧道决定先前往十字街将花名册一事打听的清楚。
刚踏进皮贸市场,周围一些大小商贩都投来了崇敬地眼光,马军忽然才想起,自己正是这里的主人。
还是那家客栈,这回却安静了许多,一回生两回熟,那个老板娘也显得特别亲切,刚刚落座,就招来小工送上了三大坛美酒。
温热的酒在这个季节烧的刚刚好,怀义连续喝了三大碗后依然不觉得喉中刺挠,高兴地说道:“碗大了拿着像脚盆,碗小了又不过瘾,这什么人的眼光给咱换上了这么趁手的碗啊!”
那老板娘从柜台里扭着腰,略显媚俗地笑道:“还不是几位爷眼光好,给咱六巷找了个好掌柜,这不,生意果然好了不少!”
马军满意地看了一眼敬乾,拍了拍肩膀凑耳道:“你小子看人还真是够毒啊,这老板娘多市侩,连她都能摆平,多不简单啊!”
说罢,众人哄抬大笑了起来,后厨的半张帘子掀开,文盛安从里头满面春光地走了出来,刚见着几位就立马躬身道:“不知是头领驾来,恕罪恕罪!”
然后目光又落到了一旁年岁稍大的元僧道身上,转了一圈喃喃自语道:好熟悉的人呐,道人扮相,却捻着一串菩提,仙风道骨却时刻藏有佛家风范!
于是他大跳着双手一拍,说道:“高人,我见过你!”
元僧道此时将头压得更低了,莫说是马军,众人都已经看出,相比文盛安,他更早地认出了对方。
掩面又是一口酒灌下去,元僧道偷偷给边上的秀才使了个眼色道:“就麻烦你跑一趟了,这东西还他便是!”
秀才觉得莫名其妙,忽觉腰下一点,低头一看,元僧道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些脏兮兮的碎银子。
原来是早些年,元僧道四处游方,到了城里又饿得发慌,正好碰上了盛安票号,摸来摸去,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那把宫廷里出来的破扇子。
他到了票号谁都不见,愣是喊着要见掌柜,尽管被撵出去了四五次,他也依旧不肯走,最后还是文盛安亲自将身上的一些零用给了他才打发走的。
生意行当里呆的久了,文盛安自然是太懂这里面的处世门道了,见元僧道有些为难,他立马恭手改口道:“高人莫不是以为我和那些泼皮一样,现在都是头领的共事,你我便是故友,亲上加亲!”
说罢,连忙来到席间,端起碗敬于元僧道。
“客栈老板在否?”
门外来了几个生人,西域的装扮将全身包裹地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