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黄髯的人有些惊愕,因为对他们来说,能够与西北盛安票号的大掌柜做回一次生意,而且是这么一笔大生意,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而此时文盛安对一把藏刀却爱不释手,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把刀对他的重要。
“君子不夺人所爱!文老板为人净爽剔透,纵是宝刀我也有心接纳,可我就失去了一个神交已久的好友这便是不值!”,欣喜之余,西域二人也不难看出文盛安的心情,立马回绝了赏赐。
“小工家,给我的好友取来一百四十两白银,外加一壶红叶酒装在皮囊里!”,文盛安见事已定,便再不悔改,立马叫人送上财帛。
这笔生意不仅让二人觉得回去有了面子,还赚了不少,外加的一壶好酒,更是让他二人感激不尽,温暖到了心房。
二人拿了银子连番拜谢后,将那四十匹马交过了巷后的柴房管住,又怕走的晚了文盛安生悔意,趁着天色麻糊,匆匆离开了。
文盛安打亮了窗户目送二人驾马离开后,拍手大笑道:“隔间的朋友,刚刚文某赚了一笔,现在遇到你们又得赔上一笔了!”
愣在隔间的秀才刚一口茶送进去,吭哧一声全吐了出来,神色诧异地问道:“哟呵!文掌柜慧心妙舌,把我兄弟们都搞得一愣一愣的,等我心头一笔账划下来时,你都已经买卖成了!”
“哪里哪里,张兄弟说笑了,小可也就生意场上还能说得过去,若是立马横刀取敌制敌还得看你啦!”,见秀才出了声,文盛安抱酒就走了过来。
彼时冬青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横躺在靠椅上,而嵩仁早就灌了几壶酒喝得不省人事。
文盛安从腰后取出了藏刀,还给了秀才打趣道:“要不是你这刀救了场,戏法我还真没法子变了!”
唇枪一顿阵仗,文盛安为马军拿下了漂亮的一场生意。
待酒足饭饱后,天已是黑尽了。文盛安领在前头教秀才几人来了柴房。
破旧的门板吱咕一声推开,文盛安双手一拍,一盏耀眼的马灯亮起,顿时眼前出现了数匹毛色鲜亮,体格健壮的良马。
秀才喜得大叫道:“四十匹劣马?这是四十匹劣马吗?”
文盛安抿嘴一笑,接过了管住手中的马灯向马厩里走去,拍了拍其中一匹马的后背,得意地说道:“相马的话,那些只懂珠宝的生意人哪里能像我看得这么精,你看看,这分明是良马,只要你不提,刻意忽略了它们的价值,那它们在生意中就不值钱!”
秀才诡诈地看了一眼文盛安,随之捏手就往某处捣了一拳,笑道:“奸商啊奸商,受教了!真是对你们这些人又爱又恨!”
欢笑过后,文盛安忽然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瞬时又将所有的欢闹拉回正轨,秀才长叹一声:“还是有点麻烦,所以这次下山就是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