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等人立马吓得失了声,连连致歉,可当中唯有敬乾依然神态宁静,待大帅的气稍微消了些,敬乾开茬问道:“大帅,此事可是有如欺君之罪,即便你不愤恨,我马敬乾都想替大帅手刃了这号贼人!”
“你算什么东西!”,旁边的副官听敬乾这些话,立马呵斥了起来。
敬乾借机抱手说道:“今我所见我所闻,大帅果真性率,草民拜服!不过,要是遇上这等贼人怎可劳师动众,恐怕伤了人心不说,还有损大帅威名!”
余音久久还未在大帅脑中散去,尤其是当敬乾说出这话后,他一思考,招呼副官问道:“如果此去胜算几何?是否盖他一虎?”
“这…大帅,回京的事要紧,您多贵重,犯得上和那些江湖的粗人动气嘛!”
“不!副官您这话就错了,身为一军主帅,必然睚眦必报,何况你也能看出大帅今天发的虎威可不是一般事!”,敬乾刻意在言语中将大帅的软肋击中,这冯大帅最为得意的也就是他不可侵犯的权威。
本来好好的只是一番试探,没想到真还试出了本事。
冷静之后,大帅一想,可万一这个小子只是学了些皮毛的把式,把好人给冤枉了怎办?但要是这样再纠缠下去,绸缎是尿布的事万一就是真的,损了威名不说,这辈子可要挂上这么一个不干净的事。况且比起督军声名,少那么一两个江湖的玩物又算什么?
大帅还是决定了稳固住声名,毕竟少了一个江湖朋友也只是少了一个索取财物的地方。但对这群出入商口的人必不能展露所有的心思。
思前想后大帅沉闷地笑了笑,看着敬乾说道:“嗯,看来是我大意错看了几位,还是你有些本事,我想听听你有何了解?”
正是时候,敬乾立马示意马军,将马军手中的锦盒拿过来,仿着孟小川当初来的时候一样,遮蔽起了窗户,再将盒子打开。
盒子打开的瞬间,大帅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很平静,可心里已经完全接纳了几人,于是拍拍敬乾肩膀说道:“小子哎,生意真是大发了,你这玩意儿可是世间罕见的宝贝啊!”
敬乾故作委屈地笑了笑道:“瞧您说的哪里话?这玩意儿是大帅的!”
“哦,哈哈哈!”,由衷的喜悦顿时无处可藏。
就当大帅破了警惕,认真把玩起夜明珠的时候,敬乾说道:“大帅,贸然进军这要是京城里知道了,还以为你在弄什么权术,不然这样,我跟你出个主意!我这几个兄弟常年行走江湖路,拳脚的功夫那必然不会比一般人差,只要您一句话,我们便干!”
“好!如此甚是好!”,当话说完后,大帅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可细想一番原来也只是随着老套的路子走了一遍。便赞许地看看敬乾说道:“你这小子,假以时日必定会有大出息!”
“唉!可惜我那里娇纵跋扈的人太多了,今日结识大帅,大帅还能替草民说两句好话,可万一日后再回了关下…,唉!”
敬乾故意在大帅面前唉声叹气,挠的大帅都有些无奈。既收受了人家大礼,又帮自己摆平了事,纵是全都是些酒肉般的套路,可总该有个回气。
于是大帅命副官取来令书,几笔寥寥草草地划上了大名,再将帅印往令书一盖,交到敬乾手中说道:“贼泼小子哎,这令你就收着,日后下了关,谁要是胆敢与你撒泼,就将督军营的名儿报上!”
“帅爷大恩,草民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