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岷城县衙以后,路上龙溪鹤总隐隐觉得不大对劲,但是凝神想了多次就是不知道这股奇妙的感觉是出自哪里。
县衙内,县太爷一脸惆怅。
而那血淋淋的头颅正如一颗针般扎入心窝,他左右不能,上下为难。
“主簿啊,有没有什么两全之法啊,你看这今天是巡检的头,明天指不准就是我们了!”
“大人…这…这小的也不好说…”
“说!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再顺藤摸瓜想他一个万全!”
“那我可就说啦?”,主簿胆怯地看了看正堂的惊堂木,然后在不经意之间又窥到了堂中盖上白布的无头尸,倒吸一口气,“大人,照小的看,挨他顿骂也就罢了,这命要是没了就找不回来了,既然龙王说让按兵不动,可他手下又出尔反尔这分明是给您难堪啊,小的觉得那龙王是冲着大人您来的。”
啪!一声惊堂木落桌,吓得主簿一跳,但县令也深知这明摆着的问题。
在思虑了半晌后,他突然喜上眉梢,咧着嘴悄悄指使主簿到耳根前。
“以本县看呐,肯定是龙王还觉得我这个知己不够铁,他这是在考验我!”
“大人,考验可哪里是拿人性命不当回事的?”
“不不不,你想错了,我认真想了下龙王之前和我的谈话,他好像根本就没有与我有太大隔阂。”
“那大人的意思是?”
县令说着手舞足蹈起来,他挽了挽袖子轻轻握起了两个拳头,“一边让我不动,一边鼓动我,那我就这样好了,稍微给他来点小动作,又稍微收敛,这样一来两边都好交代了!”
“大人真是神人也!”
隔天。
正处衙门的陈家台里聚满了无数流浪以及平民,他们有的光着膀子,有的甚至把自己手臂割得鲜血直流,再看人群上方正举着一张血染的布幡,上书:岷城告急,请县衙发令镇守岷城布告!
登时行人从东街一直围到了北街,正中的路口愤怒的人群不知是受了什么指使,已经渐有了动刀兵的架势。
此时乌蛇堂辖制一切正常。
西城院的戏曲正传唱着一首《三娘教子》,龙王正与手下几名亲信听着小曲。
这个时候消息突然传了进来,报信的人是赤獒。
“帮主,大事不好了!”
一曲刚罢,但那左右的人看到赤獒来时紧张的眼神就知道事发异常,全都坐不住了。
再看龙王丝毫未动,只是将桌边的烟斗磕了磕,然后摆出一只手示意肃静。
等半晌过后,龙王猛吸了一口烟,恍然才问起。
“慌慌张张,就这个样子还跟着我做事不觉得丢人吗?”
“不是,帮主,陈家台出现暴动了!”
赤獒话刚出口,龙王眼睛里忽然闪现一股杀意,紧捏着烟斗的手还是按住了体内的怒气再将烟吸了一口。
“你说是陈家台?确定了吗?是什么人?”
“据我们的人报出风声好像是背后有人指使,而此次事件他们依托的靠山可是陈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