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
“嗯!”,阿九拼命地点点头,因为伶仃会此时更需要真正有才干的。
乔子孝看出了阿九眼里的坚定态度,他这才笑了笑,“跟你开玩笑的!”
静悄悄的后院房是伶仃会的“巢穴”,他们命名此地为“会贤处”。
这所杂院子里到处摆满了藤蔓,使得凌乱之中多了一些生机。
“这是干嘛用的?”
乔子孝正走着一不小心就被一株长长的藤条拌住了脚。
“自从会主来了以后他要我们从山里挖来绿藤,所以现在才有了这么幽静的居处。”
阿九将藤条蔓一一取开,逐渐盘出一条石板路。
顺着那石板路往前走,透过藤萝缝隙透出来几缕亮光。
前面就该是会盟的地方了!
阵阵藤萝扑鼻香,烦闷如清风扫过,乔子孝瞬间心情愉悦了不少。
“阿九啊,你说这藤蔓若是遇冻枯萎了,那这院子里是不是就会空荡荡的?”
这样的问题阿九还从来没想过,一下子就被子孝给搞蒙圈了。
他呆在原地回想了半天后也答不上来,这时乔子孝用力扯下一条藤蔓说道:“这玩意儿我们那儿叫百脚蜈蚣,叶子常青都能挺个半年之久呢!”
阿九觉得子孝突然变得莫名其妙,可不知他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突然问起了这花花草草。
“哈哈,百脚蜈蚣的生命力是要长一些,可再长也抵御不住巨大风寒,要是四面八方都已结水成冰…”
子孝忽然手握着藤蔓发笑,讲了一半的话让阿九更加觉得奇怪。
“欸,我的乔哥啊,大半夜的你哪里来的精神欣赏这玩意儿,走啦走啦!”
阿九见子孝忽然止步不前,还以为又要拿些推辞来拒绝今晚的见面,连拉带撞上前一把拉住他就往前走。
同在此刻,子孝心里其实已有了另外的心思。
若是伶仃会果真是一处僻远江湖的安生地,那么何来单平那般小肚鸡肠?
阿九手捏起哨在院外外连吹了三声,布满藤条的墙壁忽然开出一扇小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青布长马褂戴着眼镜的斯文人。
“阿九?快进来快进来!”
他左右偷偷瞄了一眼,而后手指顶了顶眼睛框激动地将阿九手臂握住,“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这位是红花林来的朋友,他叫…”,阿九说到出来突然打住,他转身看了一眼子孝道:“哥,你名儿叫啥来着?”
乔子孝恍然顿悟,忙报上姓名道:“就叫我乔…乔兄弟好了。”
那般隐晦言语开门来的人是精明人怎能看不出来,他定眼打量一遍乔子孝,然后附上热情的笑容躬身请道:“哦哦,乔兄弟,里边请!”
同时,在二人刚跨过门槛的时候,那开门的兄弟刻意大咳了两声。
乔子孝忽而心里来意,这恐怕就是因为方才自己的保留引起了警觉。
屋子里的添置不是很多,正中间的会桌高堂处摆着一副红泥彩虎像,而泥像下两架烛台却放置的很随便,一眼扫过去若不认真看,那绝对会误认为只是用作照亮厅堂的普通烛台。
他认得墙上的那副鹿皮画,画中是一虎盘踞一蛇咬尾,背后缭绕的山峰即是盘云山。
当初虎头台与乌蛇堂交好时,龙王命岷城最好的画匠与城头最好的皮革商共同作了一副“盘云蛇虎图”。
而今画中之物仍栩栩如生,可叹往事不可追悔。
当目光横扫而过时,子孝最终停落在屋子角落里一根权杖,在青山亭中他曾见过同样一根权杖,只是那根虎头权杖却被供奉在瘸五槐的盛槐斋中。
权杖横顶着墙根下的花架,似乎此刻的作用也只是一把普通的木棍。
很显然,想必这也只是在证明对于虎头台明面上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