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絮…”夭夭顿时泪流满面。

这时，白希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夭夭，去吧，菲絮恐怕还想跟你做最后的告别。”

“大白，你…你陪我，”夭夭颤抖着，用力抓紧白希的手。

“好，”白希点了点头。

然后，他扭头嘱咐道，“你们都退远一点，不要打扰公主殿下。”

“是。”

随后，白希牵着夭夭的手走到了两人的面前，他轻轻拍了拍夭夭的肩膀，小声的道，“去吧！”

夭夭声音颤抖着道，“菲絮，我…我…”

“夭夭，对不起啦，我这次…这次真的犯了大错，让你伤心了，其实…其实我一点都不想伤害你的，”菲絮转过头来，整个身子都靠在雀灵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了。

夭夭悲痛欲绝的道，“不，菲絮，你没有错啊，都是我…都是我对你的关心不够，而且如果…如果我能再强一点的话，或许就…你或许就…”

白希轻叹了一口气，眼睛也有些微微泛红，他过去一直把菲絮当成很好的朋友，而且菲絮要比他大一些，总是像姐姐一样关心他。

可是这就是战争，是没有对错的，站在菲絮的立场上，她只是为了自己的族人，她根本没有做错。

但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了，仇恨在多年之前就已经埋下了，当年虎族与山雀族那场战争都损失惨重，山雀族差点就此覆灭，而虎族也只是惨胜。

多年之后，这场恩怨延续到了他们的身上，这次山雀族遭到了更大的打击，只剩下面前这寥寥数百人了。

而虎族同样损失惨重，这次战争之中，白希精心培养的精英部队这一次几乎伤亡了一大半。

“菲絮，我真的…真的不想你死啊，我从没有这样想过，”夭夭流着泪痛苦的道，“哪怕…哪怕是你很让我伤心，我也只是想着把你抓起来，然后…”

“我知道的啊，”菲絮面带一丝微笑，“不然上次你也不会放跑我们两个了，只是…只是我不想你这么善良，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啊。”

“我有时候一直在想谁能保护你，不让你被这个黑暗的世界所玷污，但现在我已经放心了，因为你已经找到了可以守护你一生的人了。”

她的眼睛慢慢看向白希，虚弱的道，“白希，我也该跟你道歉的，对不起啊，这次差点就把你…”

“是啊，这次真的把我弄得够呛，”白希红着眼睛道，“师傅。”

“师傅？”菲絮疑惑道。

白希咬了咬嘴唇，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对啊，师傅，一直以来不都是你在教我做菜吗，可是…可是我突然想到，自从我学会之后好像从来没有做给你吃过。”

“哈哈，”菲絮突然笑了起来，“我才不吃你做的菜呢，真的难吃死了，你真是越学越做的难吃，我其实…其实还是喜欢你一次做的那道汤，可惜恐怕以后我再也没有机会吃到了。”

“如果…如果你能够活下去的话，我可以…可以一直做给你吃的，”白希咬着牙道，“菲絮，你一定可以坚持住的。”

“白希，你怎么也这么幼稚呢，”菲絮微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就算神都救不了我了。”

“而且我真的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