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藤、柳色青、厉刚怔住。
厉刚最沉不住气,冷冷道:“你知道我们?”
楚天还是躺在靠椅上,语气很疲倦道:“你们是六君子之中的厉刚、徐青藤、柳色青,为了割鹿刀而来。”
稍微停顿,楚天又继续说道:“你们不必怀疑,因为你们没有找错人,我就是楚天,躺在屋顶上的便是风四娘,至于割鹿刀。”
风四娘反手便将割鹿刀丢给楚天,道:“这就是割鹿刀。”
她也学楚天,懒洋洋躺着:“只要你们能击败楚天,割鹿刀就是你们的。”
她说得漫不经心,甚至给人感觉非常不在意,似乎割鹿刀只不过是一枚铜钱,可有可无。
徐青藤、柳色青、厉刚面面相觑。
他们的确为夺割鹿刀而来的,可眼前这种情形,他们不由生出一种感觉——羊入虎口。
他们明知道不应该这样想,可情不自禁这样想,因为这夺刀二人组实在太从容了,太漫不经心了,这衬托得他们简直就像是笨蛋白痴蠢货。
这如何不令他们胡思乱想呢?
砰的一声。
割鹿刀就被随随便便丢在地上。
楚天已有趟,变成了坐。
笔直坐在椅子上,但没有起来的意思。
他的手上没有剑,身上也没有剑,剑斜靠在椅子上。
这似乎是一个可以随时拔剑的位置,但楚天似乎完全没有拔剑的意思,望着三人居然还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轻叹道:“无论你们用什么法子,只要能赢我,割鹿刀就是你们的。”
厉刚眼中已有了怒气,杀气。
武林六君子在江湖上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何时曾被人如此消失过。
即便眼前这人是昔年横扫江湖的夺命剑客荆无命的弟子,也休想令他承受这种侮辱。
厉刚往前走了五步。
每一步仿佛都如山岳一动,每走一步,身上的杀气就比前一步浓郁一倍。
第五步走出的时候,院中已充斥了杀气。
柳色青、徐青藤对视一眼。
他们当然清楚身为六君子之一的厉刚已生气了。
他们没有阻止,因为一旦厉刚升起了,无论什么人都很难阻止的,至少他们不能。
楚天似乎根本没有感受到厉刚身上的杀气,居然又打了一个哈欠,看了厉刚一眼,随后又扫过徐青藤、柳色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容,右手轻轻敲打着椅子扶手,叹息道:“胆色不错,但一个人似乎还不够。”
厉刚怒火中烧,恨不得将楚天撕成随便,但他还是极为克制,一双目光比刀锋更锐利,冷冷道:‘对付你,一个人就够了。’
楚天笑了笑,没有人知道他是玩味还是什么意思。
可屋顶上的风四娘这个时候却很不耐烦的开口了。
“楚天,快点解决他,马上就要吃饭了。”
听语气,仿佛解决厉刚,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事而已。
徐青藤、柳色青捏了一把冷汗。
不为自己,为风四娘。
他们当然知道厉刚必然恨上了风四娘,厉刚恨上一个人是一定不会罢手的。
这事实。
厉刚恨上了风四娘。
他以为风四娘想好了结果。
——他准备找个时间让风四娘在床上痛哭流涕,后悔今日的行为。
见色不乱真君子,这是江湖人对厉刚的评价。
可厉刚哪里是什么见色不乱真君子。
私底下他也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其中有不少都是被强迫的,而且这些女人的结果都非常悲惨,大部分永远见不到天日。
楚天抬了抬手,对厉刚招呼道:“动手吧,快点。”
语气带着浓浓不耐烦之色,仿佛只是准备处置一头苍蝇一样。
厉刚恨不得将楚天碎尸万段,可他还是非常冷静。
此际,他乐意楚天小觑他。
高手对决,一旦小觑了对手,那么就是给对手杀自己的机会。
因此楚天越嚣狂越目中无人越好,他的机会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