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笔直而立。
立在马车前。
车厢没有动静,车夫却有了动静。
车夫是个老人,手里是赶车的鞭子。
他大吼道:“你想干什么?”
“找人!”傅红雪道:“霍休在吗?”
车夫道::“你找错人了。”
傅红雪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刀。
他的手握住刀,但没有拔刀。
车夫厉声道:“让开。”
傅红雪如石像而立,不让。
车夫也不废话,马鞭飞起,打在马屁股上,马儿飞奔,似要从傅红雪身上碾压过去。
可马儿也怕傅红雪。
在傅红雪身前便已停了下来。
无论车夫如何动作,也难以令他们前进一步。
车夫老脸通红。
他大吼一声,马鞭再一次挥动。
但这一次不是赶马,而是打人。
这一次马鞭挥动,却不是刚才挥动的样子。
这一次的马鞭挥动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灵性。
马鞭忽然一下子变成了毒蛇。
马鞭出手,便形成了满天乌云,朝傅红雪笼罩而下。
傅红雪都有些惊讶,他想不到这个车夫居然是一个武功极高的高手。
本来不动的傅红雪,也动了。
人没有动,动得是刀。
刀光一闪。
满天乌云消失不见,马鞭也只有一截手柄了。
车夫惊讶极了。
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车夫回过头去。
他听到一阵龟裂的声音回头,发现坚固的车厢布满了蜘蛛网般的裂纹,随后轰的一声,车厢便消失不见了,车厢中的人也现身了。
正在这个时候,陆小凤也已赶到,出现在傅红雪的身后。
此际的傅红雪的处境变得有些危险了。
因为他遇上了一前一后的夹击,可傅红雪还是不动,盯着车厢中的人。
车厢中的事个老人,须发皆白的老人。
他的穿着很华丽,手中还有一个银壶,壶中装着的是美酒。
车厢被毁掉的一瞬间,酒香便已出现了。
老人盘膝而坐,似乎根本没有看到给人威胁极大的傅红雪,反而望向了陆小凤,笑道:“为什么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是我喝酒的时候。”
陆小凤也笑了,道:“因为我的鼻子很不错。”
老人道:‘错。’
“错?”
老人道:“因为你是个酒鬼,只有酒鬼才闻得到好酒。”
陆小凤笑了起来,深吸了口气,道:“的确是好酒。”
老人盯着手中的银壶道:‘这样的好酒,世上的确不多,我本来打算一个人喝的,可现在。’
“现在你打算请我喝?”陆小凤问道。
“是的。”话音落下,老人居然真将酒壶丢给陆小凤。
酒壶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拖着,飞到了陆小凤的手里。
陆小凤提着酒壶,笑道:“这次你请我喝酒,为什么如此爽快?”
老人微笑道:“因为我想请你为我解决麻烦?”
什么是麻烦?陆小凤当然明白。
傅红雪自然就是麻烦。
这个老人不是别人,正是天下第一富人霍休。
霍休也不是别人,正是陆小凤的老朋友。
傅红雪仿佛化作了石像,一直没有说话,等陆小凤、霍休的交谈结束以后,傅红雪才开口:“你是霍休?”
霍休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面前的傅红雪,他点头:“我是霍休。”
傅红雪道:“你是不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
霍休仿佛吃了一惊,陆小凤仿佛也吃了一惊。
霍休笑道:“是不是那个有一百零八楼,每一楼有一百零八位杀手的青衣楼?”
“是!”
霍休叹息道:“你以为我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