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显然是一个龙王。”副校长说,“在我们所知中,初代种有四大君主,青铜与火之王、大地与山之王、海洋与水之王、天空与风之王,其中我们已经成功杀死了青铜与火之王和大地与山之王,而海洋与水之王之一应该便是利维坦,除了初代种不可能拥有那种恐怖言灵的力量。”
“那奥丁为什么去追杀利维坦而放弃了恺撒他们?”庞贝星星眼。
“这话说得好像你对奥丁没有追杀恺撒深表遗憾......”
“我是对我儿子的收藏馆里少了一个龙王的脑袋表示遗憾,你说恺撒当初还以为是他杀死了龙王诺顿,结果后来被证实是路明非的战绩,那就算了吧。结果后来本来可以开炮轰死那个利维坦,偏偏他又没开炮把他放跑了,说起来真不合加图索家的风格,不过有这么个儿子我骄傲,关家里那群老不死的什么事?但是恺撒还是没有拿到杀死一个龙王的战绩啊,这次可算是叫奥丁送上门来了,没想到奥丁打到一半不玩了,你看我澡都洗完裤子都脱了......”
“停!”副校长不得不扶额打断这个神经病的胡言乱语,“听起来你对恺撒杀死奥丁有着十足的把握,可是刚刚恺撒传来的消息明明是没有利维坦他们全都得死。”
“哦,那倒没什么,恺撒可是我庞贝的儿子,我庞贝是个花花公子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恺撒作为我的儿子注定福大命大,可以在屠龙的路上一往无前。”
“你的中文说得很六啊。”
“彼此彼此,副校长的中文也很六嘛,”庞贝给副校长起开一罐啤酒,“你说龙王喝不喝酒?如果不喝酒的话是不是就少了很多乐趣?没有酒局就少了多少与女人培养感情的机会,要知道有多少冲动都是在酒后发生的......”
“停!”副校长已经注意到周围投来的怪异目光了,虽然他没什么下限但是还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庞贝公然探讨“爱的哲学”,与此相比还是和庞贝谈谈龙王比较正常。
“要知道,在历史中,天空与风之王从来没有过复苏的消息,而其他龙王都有过至少一次,难道我们能凭此推断天空与风之王从未复苏过吗?”副校长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那么我们可以设想,如果天空与风之王复苏过,但是没有过记载,那么他会在哪里呢?”
这难以置信的论点如同炸雷一般在庞贝脑海中响起,“他们......还活着!”
如果历史上有不为人知的龙王复苏,而那龙王并没有像其他的龙王一样出现在大大小小的历史事件中,而是悄无声息地潜藏在历史的长河之下,那么谁知道他们在世界的暗流中已经存活了多少年!而有朝一日一旦潜龙出水,那将比那些没有完全觉醒的龙王都要更加可怕!
“比如这个奇怪的奥丁不就是么?”副校长说,“要想建造一个阿瓦隆并且维持运转数千年,还在里面收藏了那么多的金棺,你说他该是准备了多长时间?而这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你说他该多么可怕?”
“他还抢走了龙骨十字。”庞贝缓缓地站起身来,“想来他已经吞噬了青铜与火之王的力量,若不是大地与山之王的龙骨随着尼伯龙根毁灭而消失,我们将更加危险。”
“他的力量已经超过了白王赫尔佐格,”副校长说,“而我们失去了路明非。”
“那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庞贝难得严肃起来,认真地问。
“不知道。”副校长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显然他拥有龙王级的力量,但你要说他是什么东西......我还真就不知道。”
......
站在甲板上就能看到前方的天空中阴云密布,好像一大片积雨云凝集在一起,而再前方的天空却还是一片湛蓝,而湛蓝天空下的海面上却有一道极高的潮峰高速推进,海面上全都是浮冰,有的浮冰中还冻着鱼,鹦鹉螺号已经在全速前进,但比起利维坦和奥丁的速度依旧不值一提,如果不是奥丁和利维坦一路边打边跑拖慢了速度,鹦鹉螺号早就跟丢了。
“收到附近有求救信号。”大副走到恺撒耳边低声说,此时他们正在甲板上遥望远处的海天,根据云层和海面的情况来猜测此时的战局。
“什么求救信号?”
“是一个人。”大副说,“离我们很近,要不要救他?”
“什么人在这种地方?”恺撒皱了皱眉。
“不知道,但是他说他是从阿瓦隆来的。”
“开什么玩笑?”恺撒眉峰一挑,“那就把他带来好了。”
来自阿瓦隆?难不成是那些棺材里的人?还是巨蛇成精了?
那是个趴在一艘救生艇上求救的人,大副把那个求救者带到恺撒面前的时候,恺撒第一眼就落在了他的一身军装上。
“阿瓦隆还有军队不成?”恺撒看了他一眼。
“当然不,我当然不是从阿瓦隆来的,我只是猜测我这么说你们会更愿意搭上我一程。”男人耸耸肩,“看起来我猜对了。”
“你是谁?”恺撒说。
“我叫海德,来北冰洋是为了找阿瓦隆。”男人说,“难道你们不是么?”
恺撒眯了眯眼睛,“你似乎很敢猜啊,海德先生。”
海德的嘴角浮起一丝微妙的笑容,上前一步,在恺撒耳边低声说:“恺撒·加图索,在混血种社会中可是个很有名的人呐。”
恺撒冷冷地看着他,原来这个男人也是混血种,还认识自己,难道又和家族有关系?
“好了,逗你的。不要多想,我和加图索家倒是没什么关系,阿瓦隆的消息是家族中的人告诉我的,我的任务本来是来这里看看,没想到碰上海面突然冰封又碰上风暴,把我的船打翻了,幸好我随身带着求助设备。”海德耸耸肩,“我认识你是因为我去过卡塞尔学院,你在学院里属实很出名。”
“镰鼬”悄无声息地开启,恺撒事实上一直在监听着海德的心跳,看起来这家伙不仅说得头头是道而且面不改色心不跳,要么是他确实在说实话要么就是他纯属胡搅蛮缠。
“不要总是瞎想,虽然不应该随便相信陌生人但是也请相信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的不堪。”海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开着‘镰鼬’,怎么,能听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