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巷子里,红发的女孩靠在墙壁上,微微探出头,看向街面上的人来人往。
“这就是姐姐的男朋友?体毛怎么这么旺盛。”陈玥清远远地看着路明非一行人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这才从窄巷中走出来。
“这下可糟糕了,谁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啊。”女孩揉了揉脑袋,也不知道那个路明非的脑袋是什么做的,那一下给她撞得真是生疼。
“下午好,小姑娘。”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陈玥清扭头看去,一个一脸憨厚的男人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你好。”陈玥清只是微微颔首。
“我叫海德·古尔薇格,很高兴见到你,陈家的小姐。”海德笑眯眯地说,“我想过很多次和陈家的人见面的场景,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啊,可是不巧,我不知道你是谁诶。”陈玥清微微扬起下颌,用略带高傲的表情看向海德。
“我是加图索家的亲家啊,”海德笑了笑,“这么说来如果你姐姐嫁入了加图索家,以后我们也算是一家人。”
“那以后你可要做好过年包五十多份红包的准备。”陈玥清哼哼,“我倒是听说过加图索家,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你的家族?”
“世界这么大,你没听说过的家族还多着。”海德微笑着走近,“而且这次不就听说了么,以后就知道了。”
“古尔薇格么?好像还是没什么印象。”陈玥清警觉地后退了一步。
“不用这么警惕,我对你可没什么非分之想。”海德笑笑,“我倒是比较好奇你的父母是谁?”
“你不是知道我家的事么?怎么还不知道我爸妈是谁?”陈玥清瞪了他一眼。
“你家有五十多个孩子,就算一年生一对双胞胎都得生二十多年,”海德说起这件事还是不禁嘴角一抽,“你就没想过你和陈墨瞳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她是我姐,我们当然有血缘关系。”陈玥清开始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难不成她姐和她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么?
海德挠挠头,他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确实有些难以理喻,但是有些事情他还没法直接说明白。
“这束花很好看,是他送给你的吗?”海德干脆转移话题。
“是。”陈玥清拿起手中的黑曼陀罗,海德伸手接了过去。
“是黑色的曼陀罗啊,”海德轻声说,“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你在说什么啊,”陈玥清不满地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海德笑了笑,把花还给了陈玥清,“所谓命运这种东西,信之则有,不信则无。”
陈玥清接过花束,突然感到指尖一阵刺痛,伸出手一看,竟然有一滴血珠在指尖挤出。
“这么不小心。”海德略带斥责地说,赶快掏出一张纸巾,不由分说地帮她把血珠擦掉,又掏出一张创可贴贴了上去。
“谢谢。”陈玥清压根没来得及拒绝,只能接受了海德的好意。
“没关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海德笑着说,“期待下次再见。”
“拜拜。”陈玥清心想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
看着少女红色的头发消失在人潮中,海德摸出了一个手机,上面显示电话已接通,却没有显示号码。
“我采集到血样了,这就拿回去化验。”
......
黑太子集团,德国分公司。
路明非在路上远远地就看到了这座摩天大楼,因为要想找到这栋楼实在是太容易了,在一片开旷的蓝天之下,一座玻璃外墙的高楼像是擎天巨柱一般兀立,不得不说国内的黑太子集团还是太过保守,不像这座大楼一样在一片市区中鹤立鸡群。
“好大只。”路明非不由得说了一句。
“是挺大只的。”诺诺和恺撒的脸色不由得怪异了一下,这个由他们的S级在入学那年留下的老梗足足在卡塞尔学院流行了两年,上下几届的学生和教授一度深受其害。
“待会儿进去后要保持淡定,我们现在是有身份的客人。”恺撒说,“我们是以加图索家贵宾的身份前来,如果进去后问东问西会让人感到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