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圣母教堂是慕尼黑最大的教堂,一座高大的中世纪风格建筑在城市当中十分醒目,据说从南面的钟楼登上去可以俯瞰整个慕尼黑以及遥望阿尔卑斯山。
教堂内有各色各样的彩画玻璃,还有着名的“魔鬼脚印”,传说在最开始的时候站在这里看不到任何一扇窗户,但是教堂内依旧明亮。这是建筑师的杰作,直到后来教堂重修,才在正面新开了一扇窗户。
路明非一行四人走在一楼的廊道里,避开来来往往的游客,按照陈玥清的说法,找到了第七个房间。
一扇古老的门,上面挂着一把旧锁。
“她就约你在这里见面?”凯撒摸了一把门锁,沾了满手的灰,“这里看上去很多年没有打开过了。”
“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诺诺说。
“可是没有钥匙,难道要把锁砸开?我们这算不算破坏公物?”路明非有些担心。
“只是一把锁而已,”凯撒拉起大锁看了一会儿,“这个东西最多不超过十年,算不上历史文物。”
“只是砸锁而已,这种事情执行部没少干。”路明非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以后你干过的事可比这狠多了。”
“比如呢?”凯撒倒是有些好奇,路明非总说楚子航原本是个杀胚来着,不禁让他有些遗憾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像是......炸个英灵殿之类的都是家常便饭啦,反正这种事老大你也没少干,你当初不是还想要炸源氏重工来着?”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果然是我们卡塞尔学院出来的精英。”凯撒一脸赞赏地拍拍楚子航。
“老大你这么说好像显得我们学院是个恐怖组织,动不动就要炸个楼什么的。”
“恐怖组织倒不至于,不过炸楼的话......难道不是么?不然你以为执行部每年赚那么多钱都哪去了,为什么专员不都是千万富翁。”
“老大你成功让我产生了毕业后留校当老师的想法......”
“嘘,安静。”诺诺竖起一根手指表示噤声,在路明非三人的遮掩下她把金属舌震断了,趁着四周没有人,一行四人迅速溜进了房间,留下一个已经断掉的锁虚挂在门外。
恺撒打开手电筒,漆黑的屋子里明亮起来。
“喔。”在看清房间内的布设时,恺撒不由得感叹一声。
四面墙壁都铺满了彩画玻璃,上面画的是天使与恶魔的战争,有些人物看上去比较抽象,有些则很写实,聚在一起却没有什么违和感。
“这是大师之作,”恺撒说,“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夏卡尔的作品。”
“第七面彩画玻璃。”楚子航从左到右挨个走了过去,第七面玻璃绘画的是天使斩杀恶魔的场景,金色的长枪刺穿了恶魔的胸膛,恶魔向着地狱坠落。
“然后呢?砸碎吗?”路明非还没想好该怎么办,楚子航已经摸了上去。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在他摸到玻璃的一瞬间仿佛有水波荡开,下一刻他整个人都消失不见。
路明非和恺撒对视一眼,同时上前一步,先后以同样的方式消失。
诺诺是最后一个进去的,她看着彩画玻璃若有所思,随即咬了咬牙,也跟了进去。
楚子航从恍惚状态中恢复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举起了手中的蜘蛛切,警惕地扫视四周。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偌大的大厅里,四面都是石砌的墙壁和石柱,四周环着水流,两道相对的水瀑分别在他的前方和身后,墙壁上点着火把,十分明亮,足够让楚子航在那水潭中看清自己的影子。
随着几声溅水声,路明非三人在楚子航身后出现。
“什么情况?”路明非张了张嘴,没想到在这个玻璃画后面别有洞天,也许应该再加一个石碑写上“花果山福地”之类的。
“尼伯龙根么?”诺诺低声问。
“不太像,”路明非指了指天花板,上面的砖块纹路清晰,和教堂里的地砖一模一样,“这应该只是用炼金术构造的一个入口,这个地下室应该很久以前就有了。”
“居然有人在这里留下了一个房间,几百年来无人发现。”恺撒举起手电筒照亮四周的墙壁,手电筒的灯光在他们身后的墙壁上停下了。
“这是?”路明非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一副巨大的壁画铺在墙壁上,颜色极其鲜艳,画风狂傲不羁,灯光照过上面金色的纹路熠熠生辉,红色的地方又如鲜血流淌。
“那不会是黄金吧?”路明非被那金色晃到了眼睛,不禁暗暗咋舌。
恺撒嘴唇微动,转过头看了路明非一眼,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没有说出来。
“老大怎么了?”路明非问。
“我有种猜测,但是还不能确定。”恺撒加快了脚步走到壁画前,蹲下身仔细地观察壁画的边缘。
“好像是被人撕扯过。”诺诺眯着眼睛看了看,“这幅壁画原本一定不是在这里,有人把它从什么地方撕了下来后又粘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