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也得撑着，另一个问题是我的贤者之石子弹用光了，你们有没有能对龙王造成杀伤的子弹？”汉高问。

诺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摸出兜里刚卸下的弹匣，退出一枚暗红色弹头的子弹，“有的。”

“看起来很别致。”汉高说。

“这是加图索家的产品。”诺诺摊了摊手。

“那么应该不会有问题。”汉高把子弹压进了枪膛。

“您很有信心？”诺诺问。

“算是吧，只是我需要机会。”汉高说，“我的言灵·圣裁虽然可以绝对命中，但是前提是锁定对方。”

“听起来就像命运之枪昆古尼尔。”诺诺幽幽地说。

“是的，”汉高看了她一眼，“现在想来，关于‘圣裁’在言灵周期表上的位置不需要再有争议，它应该和‘时间零’一样，属于天空与风之王一脉的言灵。”

“希望您成功。”诺诺说。

汉高没有再回答。

随着一声恐怖的气爆，庄园中心的时零领域破碎，昂热三人和李雾月的身形在溅射而出的雨幕中出现。

昂热身上的黑西装已经尽是口子，恺撒和路明非满脸泥垢，看起来十分狼狈。

李雾月的双翼近乎全部折断，脸上也沾满了血污，但是他的神色依旧淡然自若。

看到龙王再次现身，诺诺立刻抬枪点射，子弹却在李雾月的身前停下，他甚至都没有动一下，子弹就无法侵入他的领域。

“这就是龙王的精神领域，”汉高说，“子弹的力量不足以冲破这道防线，必须有人去将它打破。”

“交给我。”昂热背对着汉高，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你有办法击杀他么？”

“我可以试试。”汉高说。

“不过一介凡人而已。”李雾月淡淡地说，他的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昂热的身上，“你的血统很奇特，但是你不够强。”

“是啊，和梅涅克的言灵相比，我的‘时间零’对你来说还是不足为惧。”昂热正视着对方，抬手抹了一把脸，血水混合着雨水甩在地上。

“但是我要杀死你的意志，并不比梅涅克要差。”话音未落，昂热已经再次发起了冲锋，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冲破了雨幕。

汉高抬起了手中的枪，枪口正对着李雾月。

子弹只有一发，机会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