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咚一声响,庞贝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男人。
“Hello?”庞贝一边打招呼一边走过酒柜,准确地挑中了酒柜中最好的一瓶拉菲,走到桌边坐下。
“自从她嫁过去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庞贝·加图索。”
“海德?”庞贝有些意外,不过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还是淡定地起开木塞倒进醒酒器醒酒,“有什么事吗?”
“加图索家就是这么欢迎亲家的吗?”海德转过身来,走到庞贝的对面坐下,直视庞贝的眼睛。
“怎么欢迎亲家和我可没关系,连自家的老人我都不欢迎,你还指着我欢迎你么?”庞贝无所谓地耸耸肩,“何况是你有事找我,这么说也该是你欢迎我才对,比如换作我找你的话我就一定会约在脱衣舞夜总会见面。”
“可惜我并不喜欢脱衣舞和夜总会,不过我们都不会反感拉菲和高希霸。”海德淡淡地回答,同时伸手提出一盒雪茄推给庞贝。
“喔,看来你对我的爱好记得还很清楚嘛,”庞贝毫不客气地拿出一根雪茄,熟练地剪掉末尾,划燃了长梗的松木火柴烘烤,“不过最近这几年我的口味有所变化,比如最近我喜欢上了蒙特克里斯托,因为上次我和艾诗丽一起抽高希霸的时候分手了,高希霸会让我想起感到遗憾的事情。”
“你也会因为和某个女人分手而感到遗憾么?”海德淡淡地问。
“哦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我忘了在和她分手前把我最喜欢的定制雪茄钳拿回来,然后就被她顺窗户扔到多瑙河里去了。”庞贝一脸悲痛欲绝,“那可是我用了十年的雪茄钳,现在大概已经在多瑙河的河泥里生锈了。”
“那么你就不会因为失去了某个女人而感到遗憾么?”海德瞥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是谁?”庞贝转而微笑着回答。
“加图索家的人果然还是这么混蛋。”海德冷哼一声。
“哦不不不,你要是觉得我们是一群混蛋我并不反对,不过我的儿子恺撒可不是,如果你见过他的话你就会知道了,他棒极了。”庞贝还是笑,好像在这个话题上和海德颇有共鸣一样。
“我见过他,长得确实和你有些像,不过更像他的母亲。”海德幽幽地说,“他就是你们所等待的未来,是么?”
“你说的这句话里好像有点小问题。”庞贝微笑着说。
“什么问题?”海德不解。
“不仅仅是我们等待的未来,也是这个世界的,”庞贝凑近了海德的脸,他的表情仿佛在说着什么天大的秘密,“更何况,不也是你等待的么?”
“你说对了,”海德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吧?”
“当然,”庞贝又靠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把雪茄叼起来吸了一口,“哇——仿佛雨洗过阿德格角镇的味道。”
“那是什么地方?”海德皱眉,他属实跟不上庞贝的频道。
“喔,连阿德格角你都不知道,你的人生注定在某方面要成为一片荒漠了,那里可是有法国南部最着名的天体海滩,如果你没去过的话这辈子一定要去看一看......哦不好意思我忘了,那里禁止单身男性进入,所以我建议你先想办法找个女人再说。”庞贝一脸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如果有那一天的话我一定要和你一起进去,我想他会允许我们两个同行的。”海德的额角青筋跳突,“既然我们的约定依旧算数,那么我想有一个消息你会愿意知道。”
“什么消息?”庞贝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歪着头看向海德。
海德拿出一沓表格放在桌面上推向庞贝,“关于你未来的儿媳,以及她的家族。当然,也关系到我们所期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