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入羊群?有点意思,马勒戈壁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要死咱们哥俩一起上路。”
傅友德嘿嘿一笑,心说要死还不简单?就怕阎王爷不敢收他。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州府而去,路上遇到的官差也不敢上前,深怕被乱民给搞死,现在的乱民是刘福通的宣传使者,深受刘福通重视,下面的官员还真不敢得罪流民。
一切为了政治目的,没有什么情义对错。
当傅友德兄弟俩带着二百人到了州府门口之后,这件事立刻便惊动了刘福通。
“主公!外面来了一群流民,他们说不怕死,要加入咱们红巾军。”
“领头的还说,要是主公不愿意收留他们,他们就反了主公!因为他们不怕死。”
“左右都是死,不如杀个痛快再死不迟。”
刘福通听到亲卫的话,心中一沉,心说这谁啊!敢在老子头上撒野,不想活了?
刘福通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颇为好奇的,然后便带领一众亲卫来到了州府门口。
“是谁在这里闹事啊!不想活了吗?”
“在下傅友德,相城人,来颍州投奔大帅,不曾想受到了招兵处的刁难,不允许我等加入大帅的红巾军。”
“小人斗胆,亲手宰了招兵的伍长,拿着大帅的银两招募了二百敢死之士,我等愿意听从大帅的命令,只求大帅给条活路。”
刘福通听了这话很是震惊啊!心说此人好大的胆子,他这样干就不怕死?
“是了,不让他们加入红巾军,他们迟早要被饿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何不拼一拼?”
刘福通又想到了自己,一样是被逼的没了活路,这才起兵谋反的。
可话虽如此,自己可以反元,但自己治下却不可以反自己,这人到底是犯了自己禁忌。
刘福通对亲卫耳语几句,便离开了。
傅友德此时背后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的心跳不自觉的加速起来,手心里全是汗水,简直就是煎熬。
看着刘福通离去,傅友德的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这一关总算是挺过去了。
“傅友德是吧!主公说了,允许你们加入红巾军,就编入新军敢死营吧!”
“但傅友德以下犯上,残杀同袍,按规矩该处死,主公念你有勇有谋,是个人才,便脊杖三十,在敢死营当个队长吧!”
“马勒戈壁的,我们反了他娘的。”傅友仁哪里会接受这个,他宁愿去死,二弟可是代他受过,他这心里哪里能好受去。
傅友德急忙拉住了大哥,苦笑道:“大哥!活命最重要,咱俩可是无后啊!”
傅友仁一听这话,心中就是一沉,老傅家不能无后,便忍了下来。
傅友德坦然接受脊杖,看的傅友仁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就差亲自上场替兄弟受过了。
“马勒戈壁的,马勒戈壁的……”
也不知道骂了多久,脊杖终于完毕,傅友仁急忙跑了过去,将二弟背在了身后,和敢死营的弟兄们一起去了新军营地。
“老二,你他娘的别怂,别睡啊!千万别睡,你小子可还没有留个种呢!”
傅友德迷迷糊糊的听到这话,顿时便如打了鸡血一般,清醒过来。
“大哥!放心……还死不了。”
傅友仁心中松了一口气,急忙对身边的兄弟说道:“兄弟,借我二两银子,哥哥欠你一条命,行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第一个加入敢死营的李大胆,他对傅友德十分钦佩,有勇有谋,受刑时一坑不坑,这样的人只要不死,将来必成大器。
李大胆喜欢挺评书,没事就让老乞丐讲故事,听了不少英雄好汉的事迹,心中就觉得傅友德是个人才,跟着他没错。
李大胆二话不说就拿出了二两银子来,然后又看向老乞丐。
老乞丐是个读过书的,懂得乱世靠什么,傅友德是条汉子,这样的人将来必有出息,他二话不说,也拿出了二两银子。
傅友仁看着四两银子,眼眶顿时就红了,深深的看了两人一眼,啥都没说,背着傅友德便去了医馆。
回春堂。
医师是个老医师,年过半百,须发皆白,他并没有让傅友德受多大的痛苦,便将其背后的伤势稳定下来,撒上了云南白药,这才给傅友德包扎好。
“伤口半个月不能沾水,不能活动,云南白药三天一换,多吃些有营养的饭食,记住了吗?”
傅友仁千恩万谢,这才留下四两银子,背着二弟离去。
古安白苦笑,心说一副云南白药就是一两银子,你丫的拿走老子五副药,才给四两银子哪里够?
“哎,这次治病又亏了啊!以自己的家底也不知道还能治疗几次。”
“狗娘养的贼老天,你让我穿越到元末明初干求?老子只会看病救人,可不会争霸天下啊!日你先人。”
古安白破口大骂一阵,这才对身旁的两个义子问道:“可曾记下伤员的名字?”
“义父!记下了,那人叫傅友德。”长子古龙回答道。
古安白来到这里之后,就有观看伤员名单的习惯,希望自己可以救下历史名将,心中可以YY一次。
可悲剧的是古安白太过低调了,加上穿越过来就半截身子进了土,他心灰意冷下,哪里还会想着扬名立万去,能活下去就阿弥陀佛了。
可是刚刚他听到了什么?傅友德,卧槽,我了个艹艹艹艹艹,大牛啊!我的天。
古安白不淡定了,立刻对着次子古天说道:“快去,拦住傅友德一行,就说老子有话要说。”
“是,义父!”古天心中虽然疑惑,但他对义父的命令是言听计从,自然不会多想,急忙跑出去寻找傅友德几人了。
“叮,恭喜宿主医圣系统绑定成功,你有新手大礼包一份。”
“呜呜……”古安白突然嚎啕大哭,看的古龙一愣一愣的,义父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失心疯了?啊呸呸呸,义父你别吓我啊!
古安白心里那个苦啊!挂逼终于出现了,老子也是有挂逼的存在了,不容易啊!
先哭一会再说。
当古天带领傅友仁一行再次回来时,便看到了这么一幕,一时之间竟有些懵,这是几个意思?六十多的老人了,你哭个毛线啊!
再说你好歹是一位国医圣手啊!怎么能……如此不顾颜面的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