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势不妙,一名守卫闪到余兴身旁,他告诉余兴,这些都是原本城市的住民。
余兴疑惑,那为何会前来闹事?
看着自家客卿大人困惑的表情,守卫叹了口气,开始解释:“在十几年前,也就是云兴城建立之初,我们和您与城主大人一同招揽修士的时候,这帮家伙看着尚未建立起来的城池,嗤之以鼻。
但现在,这帮混蛋又眼红我们的劳动成果,打着原住民的旗号,每天准时准点的来骚扰城门口的治安问题。”
托着下巴,余兴继续问道:“既然如此,按照云兴城的律法,那个负责解决事情的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守卫苦笑一声:“我还没来得及说呢。原本我们是有那么一队人专门负责这种事情,但在看到常规手段无法解决这帮癞皮狗后,也逐渐自行脱离。
虽然后面又组织过一次,但大家谁也不愿意趟这潭浑水,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由于担心这帮混蛋会武力报复我们,有些老队员还专门拜托青莜姐他们来蹲点。但这群修士精得很,他们总是在一些特殊的地方使坏,比如说送餐的餐车、路面的大坑等。”
余兴的脸部一阵抽搐,这么要命的吗?
叹了口气,余兴对他说:“去把你们队长叫过来,就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他商量。”
守卫尴尬的笑笑,他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远处的休息室,慢吞吞的回复:“诺,我们的队长,就是您早上接替的那位。
他一直把您当作他的偶像,非常想见您一面,或许是长时间的站岗让他过度疲劳,再加上这次的精神刺激,导致这位可怜人一见到您就激动的晕了过去。”
摸了摸头,余兴感到相当无语。
这也怨不得他,毕竟作为一个常年游走在死亡边境的修士,余兴从来都不会思考什么崇拜啊,信仰啊之类的狗屁,那只会让他从死亡的边境坠入死亡的深渊。
沉思一会,他抬头:“既然如此,你暂时接替他的位置。去把所有能行动的队员叫过来,留几个把队长搬走。”
守卫一头雾水,他并不能猜到余兴打算做些什么,但仍旧临时承担了责任,将余兴交托的任务尽力完成。
正当那些修士打算闹事的时候,一柄巨剑从天而降,直直的扎在带头者的旁边。剑锋离他的头发只有不足一指的距离,上面泛着金属光泽,俨然杀气缠绕。
领头人惊出尖叫,他怎么也没想到原先和气的守卫们突然大开杀戒。要知道,这帮家伙之所以敢在这里搞事,就是因为他们仗着境界与守卫们相差不大,同时还人多势众。
俗话说的好,没有人永远停留在低境界,但永远有低境界的人。经过几年的发展,这帮家伙甚至还壮大了自己的队伍。
但这一切都随着巨剑的落下划上终点。领头人很清楚,自己现在根本不可能和执剑人对抗,实力之间的差距让他绝望,但自己的身份却不能扭头就跑,他进退两难。
以卵击石这种蠢事,他可不想干。
正当众修士犹豫不决时,铺天盖地的长剑如暴雨一般侵泻而下,将他们的活动范围彻底框死。
剑与剑之间被施展了阵法,仅凭炼髓境的灵力无论如何也无法打破。
将剑阵布好后,余兴的身影从烟雾中逐渐出现。他笑眯眯的盯着来闹事的每个人,仿佛要把他们的样貌刻在心中一样。
这眼神在那帮人眼里可不是这样友善,如同笑面恶魔一般注视着自己。一些意志不坚定者甚至被吓得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想必各位都是正人君子,既然这样,我们就按照正人君子的办法来。估计大家都听说过,凡间有种高风亮节,叫做孔融让梨,对吧?”
余兴盯着他们,手中捏着三才剑阵的释放。一旦情况有变,他将撕掉伪装,直接用剑阵送这帮人归西。不像尚且有些同情心的城主,这家伙心硬的和石头一样。
看众人没有反应,余兴接着说:“很好,那请各位【君子】们,把自己身上的所有财物,贡献给我们云兴城,如何?”
一听到交钱,这帮人又重燃了些许斗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个个原本瘫软的懦夫们,在未知的次元获得莫名的勇气,试图与远强于自己的对手厮杀。
看到这些反抗者,余兴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放声大笑。这种狂笑让两方势力心中发凉,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收住狂笑,余兴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原本的凝重完全变成了不屑:“诸位,我希望你们能够认清现实:
我之所以让你们交出财物,并不是我没有办法自己去拿,只是想给各位一个体面。这里就我们几个,那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单论我,都已经是个换骨境的修士了。就是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用各自的成名手段一起轰杀,也不可能撼动我一根寒毛。更可况我身后还站着这么多同伴,你们的处境可想而知。
希望你们清楚,我想让各位体面。如果有谁不想体面,那我们不介意帮各位体面。”
伴随着话语的落下,原本隐藏在云层的长剑逐渐下沉,最终在距离他们头顶三丈处停下。粗略的估计,都大约有接近数千把——
而这个场地,仅仅只有不到一百人。